难求。还常在睡梦中惊醒,惹得我悲从心来。
透视了世间的悲欢离合,觉着心也乏了,守着他是我如今唯一的念头。十三离去的阴荫始终缠绕心头,成了我们都刻意回避的话题。今日是十三走后满百日的日子,思虑再三,来个告别,将这段情深埋起来。昨日已去,若再一味沉溺其中,与已与人皆百害而无一利。雍正眉头深皱,或许跟我的无精打采有其大的关系,我该怜取眼前人才是。
水捧着一大把的菊花,立在碧桐书院前的平桥上,两岸柳叶已泛黄,四处飘零。夕阳下树木倒映水面,加上水底的绿草,使湖面变得黝暗。慢慢地撕着菊花,挥撒在水中,边撕边道: “允祥,我们相逢水中,希望流水有知,送去我的祝福。从此后我要陪着皇上开开心心的过完余下的日子,偿还我这一世的情债…
菊花一瓣一瓣地飘落水中,随水前移。我怔怔地跌坐在桥面上,靠着桥栏,抱着膝盖,头深埋其中,静静地回忆着记忆犹新的片段。却没有眼泪,仿佛是梦境一场。远处传来呼唤声: “主子,容月……”
我迅速睁开眼睛,原来四周已漆黑一团了。忙立了起来拍拍尘土,沿着原路往回走,耳际传来秋虫地低呜声,四处树荫斑驳,不由得毛骨悚然。硬着头皮往前奔,看着灯笼昏黄跳动的烛火,心里一丝暖意。小多子提了提灯笼,大声地探问道: “主子,是你吗?”
“是我!”我大声疾呼,小多子急速奔了过来,欣喜若狂地道: “主子,你去哪儿了?皇上这会儿都急着团团转了!”
来不及细答,撂起袍角,往回奔,因为上回被绑,他都得心病了。刚至门口,一个杯子摔到我的面前,幸亏闪得及时。他背着我歇斯底里地怒吼声: “死奴才,朕养你们这些死奴才做什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皇上,我回来了!”我战战兢兢地轻回道。他一愣,随即又急速奔到我面前,愠怒地捏着我的双肩,使命地摇晃道: “你还知道回来,出门为何也不打声招呼,你……你给朕跪下!”
见他气急败坏的神情,心里却是甜滋滋地。紧揉着他的腰感动地道: “皇上,是容月做事不周,您别生气,再也不会了以后要去哪儿都跟皇上一起去,皇上……”
他先是用力的掰我的手,见我不放,将我紧紧地抱住,哀怨地道: “这长时间一个人去哪儿了?”
“今日是十三爷满百日的日子,去河边撒花去了。皇上,十三爷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人生苦短,今后我们珍惜相聚的每一天吧!”
他抱住的手微微轻颤,哽咽着无语。房里沉寂,只有两人伤心落泪的声音。许久他黯然地道: “好!为了十三弟,我们也该好好过下去。如今朝事也轻了许多,折子也少了,朕跟你一起过舒心的日子,你想去哪儿朕都陪你去!”
两人又一阵叹息,用了晚餐后,拉着他出了房门,清辉盈盈,院中的景物清晰可见。跟他绕着庭院走动。这是我再三劝说的结果,陪着他坚持了一个月,他的腿脚显少麻木了。
折子确实比从前少了许多,难得还需批到深夜的日子。又劝他将小事放手让弘历去干,好好地闲暇几日。外面周天寒彻,寒风凛冽,我盘缩在炕上,绣着帕子。十三走了许久了,可总觉得他还在身边,有时傻傻地盯着门口,期盼他的身影能出现。
雍正虽比开始的时候好些,的身影,偶尔一投入,脱口而出也是常看到他一个人落寞伤神
“宣怡亲王进宫!”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泪水夺眶,他察觉到自己的口误时,也是哀叹不已。或许我能陪你他的日子,也就短短几年了,我要珍惜,一定要珍惜。忽听得他怒声道: “这个性桂,前段时日已凑过一次,今日又凑,竟然上两份相同的折子,看来是老糊涂了!”
我佩服地五体投地,一天经过手的折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份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楚,看来得老年痴呆症的机率是没有了。
过了片刻,他将最后一份折子一合,伸了伸腰道: “别绣了,反正也是绣虎不成反类犬,陪朕下盘那军棋吧!”
我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下棋可以,但是皇上若输了亲自烤地瓜给我吃,怎样?”
他面露难色,见我朝他抬眼色,他笑着摆手道: “成,朕就不信输给你。若是你输了,你亲自给朕做素斋去。”
两手拍手成交,各坐一方。小多子将棋盘送了过来,这段时日他迷上了军棋了,一得空就拉我上手。军棋不像象棋纯靠技能,还有运气成份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