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依然是那座山,山高林密,兽吼鸟鸣,溪水潺潺,石径弯延,这方小天地依旧神秘;断壁残垣,古洞密布,遗迹处处。
但似乎也多了些不同,山间有很多皮肤白晰的人,却身裹兽皮穿梭在密林之中。
李然众人走在山间,惊讶之余,也多了些好奇,那些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有戒备,有审视,有玩味,很是复杂。
“怎么个意思?看他们那眼神,好像咱是怪物一样?咋的?兽皮能辟邪?还……还人手一件?”李久福无聊的嘀咕着。
“呵呵,你想啊,别人都穿兽皮,你不穿,你奇怪不?”夏烟花最烦这小胖墩了,说话间又遇到了一拨,四男两女。
“那男的长的真好看!”夏烟感叹道。
“夏烟花,你花痴了吧?赶紧的,让夏老爷子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得了!啊,不,你还小,当童养媳正好!”
李久福总算逮着个“反扑”的机会,揶揄道。
“哼,死胖子,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哎,这位大哥,你们是猎户吗?”李久福好奇的迎向走来的丘田等人,问道。
“猎户?你才是猎户!你们全家都是猎户?”丘田被戳到了痛处,登时怒了。
“哎,你这位大哥,你怎么说话呢?你以为穿着兽皮就是凶兽呀?就可以随便咬人啊?”李久福这招灾惹祸的嘴让李然很头疼,瞬间气氛僵住了。
队伍居中的上官南颇为不悦,审视了下对面众人,视线掠过李然,不由得眼前一亮,佯装严厉的喝道“丘田!”,转而向李然一揖,“这位道友,你们这是?下山?”
“嗯,下山。”李然平淡的回道。
“哦。我是北寒州上官家,上官南。道友是?”上官南面含春风,一派大家族子弟风范。
“东岚州,李家李然,家弟冒犯了,见谅。”李然彬彬有礼,代弟弟道了歉。
“一看这位兄长,就有大家族风范!不像某些……”李久福插言道。
“哈哈,小兄弟,那是我侍从,脾性略有些暴躁,得罪了。”
“哦,无妨,无妨,哈哈。那什么,家丁呀,那得多加管教!”李久福依然言语尖刻。
上官南威楞,耐着性子问道:“小兄弟,你们这怎的下山了?”
“这不,刚从秘境出来。嗯,那边,有个石殿,三层通往秘境,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我看兄长颇为和善,才透露此秘辛。”
李久福一脸“我小我天真”的模样。继而补充道:“若有危险,可提下‘干尸客’的名头,或许顶用”,李久福一副好人做到底的姿态。
“哈哈,谢了,小兄弟!”上官南笑容不变的回道。自此两队分开相背而行。
“公子,那杂碎,不可信!”丘田低声道。
“嗯,五五对开,先去看看在做定论。这?怎么都和干尸有关呢?晦气!”上官南面色沉静,似有所思。一众人渐渐远去,消失在山林间。
“久福,下不为例!”李然望着李久福严厉的说道。小胖墩看了李然一眼,没作声。
山中一处石洞中,秦六四人正围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正烤着几只山鸡,焦香味四溢。
齐牛不停的吞着口水:“六爷,这日子过的太舒坦,我都不想回山门了”。几日时间,齐牛变了许多,少了些谄媚,多了些豪爽。
“六爷,上了你这贼船,难下喽!哈哈,不过,倒也快意!”
张七尺言语中不自觉的,夹杂了些江湖草莽气。
“咱这机缘,寻的爽利,嘿嘿,老子喜欢!”张天骨子里那点“逐利”的小火苗开始燎原了。
“最近这几日,收获不错,你们这丹药秘术也没少得,六爷我,也该走了。”秦六平淡的说着。
秦六话音刚落,张天先急了:“六爷,别介呀!您走了,我们哥仨还不得被人弄死啊!”
“就是!就是!”齐牛张七尺赶紧附和。
“六爷,您要一走,我就铁定会被那群人剁成肉泥,撒在溪水里喂鱼,由鱼食变成鱼屎!您……您可不能走啊!”齐牛如丧考妣,一脸苦相。
秦六沉思良久,抬眼说道:“有没有破界符之类的,今儿我们离开这方小天地。”
张天闻言有些肉疼的说道:“我……我这有,那什么,齐牛、七尺,你俩得表示表示,这……这破界符挺珍贵的”。
齐牛听完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着“这耳朵,最近有点背!”。张七尺干脆恍若没听见,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