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道号木良,你等叫‘道爷’就好。”木良道人此时光脚坐在沙地上,专心致致的对付烤肉,抽空说了一句。
秦六暗自腹诽:“下句不该是叫我木良就好么?奶奶滴,这厮不按套路整啊。”脸上却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二位小友,怎么称呼?这遇见了,即是缘分”木良道人抠了抠牙问道。
秦六心中暗骂”啊呸!这算哪门子‘遇见’?分明是你,凶神恶煞一样的,扑过来的好不好?”。
“啊,道爷,我叫齐牛。”齐牛歪头望向秦六,他只知叫六爷,“他叫…”
“秦六”,秦六补充道。
“啊?齐牛,‘骑牛’,嗯……倒也雅致,哈哈”
“秦…六?唉,这名起的有点马虎喽……”,木良道人边嚼着肉,边无良的点评着。
一条肉丝不小心喷到了脚面上,另一只脚灵活的抹了下,登时那脚油乎乎一片。
秦六对名字的评价并不介意,老秦头起名那会确实太过随意了些,忒不上心了!
“道爷,您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怎么对吃食这么感兴趣呢?”,秦六有些不解,好奇的问道。如今的自己十天半个月,不饮不食,也无妨。
“你懂个屁,大道自有大道的玄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修道重在本心,重在自然”。
“修道不吃不喝不睡,成了大道,又有何趣味?还不如柴米油盐度一生,来的省心。那修道作甚?”木良道人一番道理,唾沫星子横飞。
秦六咂巴咂巴嘴,心有所悟,不多时一坛桃花烧见底,木良道人又毫不见外的勒索了一坛,继续一手酒一手肉,吃的不亦乐乎。
在秦六二人惊讶的目光中,半柱香功夫,偌大只山猪被老道吃去了三分之一。
酒足肉饱的木良道人,摇摇晃晃似要起身,又突然摔倒,随继在地上翻了个身,宛若在寻个舒服的姿势,下一刻便鼾声大作,已然睡着了。
看的一旁秦六二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齐牛收起了那半只山猪,嘴里嘀嘀咕咕。“骗子,一定是个骗子,骗吃骗喝的”。
秦六有些犯难,“就这么扔下这道士?似乎不太好……”,想了半天从黑戒中取出个木床,倒着放在地上,又取出席子铺了下,把这邋遢道人抬上了床。又取出根绳子绑在床腿上,拉着绳子,与齐牛继续前行。
“六爷,这老道,我怎么感觉不像什么高手啊!咋咋呼呼的,嗯……像个江湖骗子。这蹭吃蹭喝也就算了,临了,还得你拖着……”齐牛有些不愤的抱怨着。
“拖着吧,也不费多少力气,这一大活人,扔在那不管,万一被野兽撕吧了,也不落忍。”秦六无所谓的说道。
“六爷,这不像你风格啊?”齐牛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啥风格啊?”秦六有些好奇。
齐牛忽的跳到几米外,吞吞吐吐,又不吐不快的说道“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咋也不像个好人啊!”。
秦六歪头瞟了一眼齐牛说道:“来,来,你离六爷近点说,六爷肯定,不打的你爬不起来,爷要阴险,你们仨早蹬腿了,估么这会正在肥沃哪片花花草草呢?”
“唉……”秦六哀叹一声,自己这高大形象似乎早就坍塌了。秦六也没想好自己要去哪,有日子没回去看师傅了。不论自
己如今啥漠样,干尸就干尸吧,总得回去看看。
寻了个大概方向,二人继续出发。在与齐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太阳已半没在大地的尽头。
就地歇息支起帐篷,木良道人适时醒来,伸了个懒腰,抻着脖子向不远处的齐牛喊道“骑牛,赶紧的呀,生火做饭,道爷我饿了”
齐牛偷偷的撇了撇嘴,开始慢悠悠的支架生火,烤那半只山
猪。
秦六怀疑这老道早就醒了,还好自己二人没说老道什么坏话。秦六‘自觉’的取出两坛酒,他感觉这老道面相也不似奸诈之辈,须发皆黑,浓眉细眼,鼻直口阔,虽不仙风道骨吧,但也不惹人厌烦。
但随后老道这一张口,却让秦六有种想扁他一顿的冲动,好像打不过,只能忍了!
“哎,你们俩,今儿没背地里,骂道爷吧?”木良道人细眼微眯,似乎能看透人心。
“看您说的,哪敢呢,也不会呀!我们这吃喝都有,也不差您这一口。”齐牛说的真诚无比,说完自己又扑哧的笑了出来。
“您这一口也是不少吃啊!道爷,您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