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随与浩然之气有关,五品儒者,若是积累的深,言出法随威力要远超寻常五品,或许也能与为师初入大儒时相抗,至于是否如此,为师也不知。”陈宫摇了摇头,他并非五品走到极致后突破大儒,就当初五品的感悟来说,五品的浩然之气多寡不同,效果也是天壤之别,比如当时的他对陈珪那老不死,就差了很多。
不过五品无法做到生生不息,浩然之气用光后,就得慢慢恢复,就算威力差不多,续航能力也是天差地别的。
“而且大儒境隐隐可察觉到规则,就如你那日说凝点时,为师虽然不明凝点为何物,却察觉到水本身的规则变化,是以才能顺利施展,但若五品,却是无法感知如此详细,就算说了,不明其中根源,也难施展出来。”陈宫笑道。
随后又是一叹:“也是施展之后,为师才明白为何前人留言,总说不可擅动天数,虽能改变,却不知能否扛过天地反噬。”
“老师尚未说明这言出法随威力。”楚南看了看,儒道六品说明虽然详细,但言出法随的威力并未定义清楚。
“一品、二品,无法施展言出法随。”陈宫想了想后,再度提笔,楚南连忙换了一张竹简,仔细去看。
“三品言律,此时虽可施展言出法随,然威力有限,可简单移物,百斤物体,大概可移一丈,也可凭空生火,但若无引火之物,火苗大概可存续一息。”
“四品修名,言出法随之能大增,可辟火,存续时间大概一刻,百斤重物可移三丈到十丈,难以无中生有,却可更该一些事物形状,多数能力存续不足一刻,施展的能力越强,存续时间越短,不慎拨动天地规则,则只能存续一瞬,且有反噬之险”
“五品立命,此境言出法随已成,威能大增,百斤重物可移数里乃至更远,配合神力,可成大威能,如土系神力,可以言出法随为土塑形,有覆地之能,若是身怀水系神力,亦有翻江之效,然此中亦有禁忌,若强行以言出法随,改变地、水规则,比如聚土成城后,以言出法随之能,将土变为石,或将水凝点提升,改动规则,虽可有奇效,却要受天地反噬之苦,轻则境界动摇,重则身死道消,切记切记。”
大儒呢?
楚南知道这是陈宫根据这两日心得写出来的,但大儒境如何?
但大儒境威力如何?
陈宫皱眉思索片刻后写到:“大儒境,浩然之气不息,不借神力亦可持续使用此法,此境界已能隐约察觉天数,看透事物本质,施展言出法随时,消耗同样的浩然之气,威力却是立命境数倍,然也因此一旦触动天数,反噬更重,乃立命境数倍或更多,大儒境者,需谨言慎行,稍有不慎,滥用言出法随,便有殒命之祸!”
陈宫入大儒境也不过数月,用的最多的就是帮楚南施展辟火,其他的理解不深,无法做详细标注,顿了顿,陈宫继续写道:“言出法随乃儒家异力,任何一次言出法随,都有反噬,然寻常反噬,只需胸中浩然之气足够便足矣抵消,但若触动天地规则,便会伤及己身命数,望后世人慎之!”
写完这些后,陈宫想了想后,目光看了楚南一眼,楚南连忙再拿来一卷空白竹简,陈宫提笔写道:“然无论几品,无论儒家、法家亦或是兵家,此三者皆乃聚众力之学,众志成,则撼山易,若无民望加持,大儒之法亦难撼三军,大儒之言,不可悖逆人伦,法家之言,不可悖逆律法,兵家之言,不可悖逆军法,顺之则昌,逆之则衰。”
儒家六品,言出法随至此算是定下了,至于大儒之后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肯定是有的,但无论陈宫还是楚南,都难以揣测其威能,自大汉建立之后,也未有大儒突破更高境界的记载,或许有,但在没有境界一说的时代,别人也不知道,更别说流传后世了。
儒家有了六品,是否可以以儒家为锚,定义其他修行体系?
楚南觉的此战之后,自己该将目前能够罗列出来的修行体系进行一次整理,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
“老师,到您这境界,也需集民望?”楚南询问道。
“非一定要,就如守城,为何先要攻心?”陈宫摇了摇头道:“若城中百姓上下一心,儒家可加持民力于城墙,则城墙坚不可摧,便是温侯若遇此等境地,也难破之,反之,若民心离散,纵使大儒坐镇,可抵一时,却也难持久。”
这个世界,个人勇武固然逆天,但若人心凝聚,哪怕是吕布这样的强者也可抗衡,法家、兵家、儒家的威能都是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只是侧重不同,只有武者独立于此之外,挖掘自身,以蛮力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