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楚南也喝了一杯,看着满宠道。
满宠没有说话,自顾自吃着。
楚南也不以为意,也自顾自说道:“都说法家口含天宪,治下范围之内,能言出法随,而且不似儒家那般需浩然之气,但为何当日我军破城之时,却不见先生出手?”
满宠还是没有回答,径直吃着。
楚南也不着急,只是看着他吃。
许久,满宠吃完,楚南怔怔的看着桌上剩了一半的菜,是真的一半,每个菜靠近满宠的那边被吃空,但靠近楚南这边的却完好,不说绝对相等吧,但吃饭吃到这种境界的,楚南两世为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若阁下不吃,在下便说了。”满宠仔细的整理完胡须后,这才看着楚南道。
“请说。”楚南懂了,食不言寝不语吗。
“法家可以言出法随,但必须在人们信法前提下。”满宠认真的解释道:“当时城破,人心惶惶,新法未立,言出法随自然无用,若非战之时,便是吕布入城,我亦能将其生擒。”
“也就是说……”楚南看着满宠道:“城池未破之前,法家可在城中言出法随,但城池一破,敌军入城,言出法随便施展不出来了?”
所以说,法家只有和平时期才有用,一旦出现战乱,比如这次许昌之战,他们攻入城中,法家的言出法随就起不了作用,反之,如果是和平时期,就算是自家岳父,进入到许昌城中也会受法家制约!
楚南甚至知道的更多,如果吕布入城,满宠出手的话,实际上跟吕布抗衡的不是满宠,而是当初天空中那漫天气运!
“正是。”满宠点了点头。
这……
楚南面色有些古怪,你说这法家有用吧……敌国入侵破城时就没用了,但你要说他没用吧,和平时期威力无穷!
言出法随若没有限制得多恐怖?甚至无需什么境界限制。
对内内行,对外外行!
“曹公之死,先生可恨?”楚南问道。
“自然是恨的。”满宠点点头,并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那若此时邀请先生继续执掌刑狱、法度,先生也是不肯了?”楚南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发现,这种心口如一的人才是最讨厌的。
“肯。”满宠澹定的道:“尔等敢用,我便可出仕。”
“为何?”楚南不解的看向满宠。
“曹公于我,有知遇之恩,于私,尔等斩杀曹公,我自然会恨尔等。”满宠以他那恒定不变的音调道:“然于公而言,我入仕乃是为维护法纪,乃是为公,公私需得分开。”
楚南认真的看着满宠,哪怕能看到心声,他也有些不信,这世上真有能将公私分的这般清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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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推行的是新法而非旧法。”半晌后,楚南皱眉道。
“只要非恶法便可。”满宠道。
“那我于先生解释一番新法,若先生能接受,便可随我出这天牢,准备上任,若不愿……先生便继续待在这天牢中吧。”楚南道。
“可!”满宠惜字如金。
楚南喝了杯酒,放下酒杯,满宠皱了皱眉,帮他把酒杯摆好,楚南也不管这些,开始将新法包括税制、吏治以及六部详细的讲解了一遍。
一个时辰后,楚南又饮了一杯酒,看着满宠道:“当然,新法初创,漏洞肯定还是有的,奖惩制度也并不完善,若先生愿意,可出狱与我等一同参详这新法。”
他从满宠的眼神中难得看到一些波动,情绪似乎也亢奋起来。
“此法不知是何人所创!?”满宠看向楚南道。
“在下。”楚南指了指自己。
满宠摇了摇头:“恕在下直言,此法绝非使君所创。”
“为何这般肯定?”楚南有些惊讶的看着满宠。
“使君或许并非恶人,但绝非法家之人,此等法度,非外人可创。”满宠肯定的道。
你是如何评断是否法家的?强迫症吗?
见楚南一脸疑惑,满宠难得的解释道:“简单来说,使君只是知道此法思想,然而法度却并不完善,甚至粗糙至极,若是法家之人,就算不完整,也绝不会似使君这般粗糙。”
“确非我所创,不过人先生是见不到了。”楚南点点头:“不过六部推行势在必行,若先生愿代为执法,刑部之主将会由先生出任,以后法度完善,也由先生召集法家来完善,只要不违背我的初衷,此法我不会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