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这便是你那新收的弟子?怎的是个武将?”赵云走了,吕布坐下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赵云离开的方向。
不说穿戴,单是赵云身上那浑厚无比的气血以及若有若无的威胁感,就能确定这赵云是个武将,而且是个顶尖武将,这一点吕布无比确认,虽未交手,但这赵云武艺,怕已是不弱于关张了吧。
“儒家传法,有教无类,如今儒道走偏了。”陈宫微笑着解释道。
有教无类么?
吕布点点头,这事儿他也就随口一问,陈宫新收一位弟子的事情,吕布是知道的,但也只是听说是个奇人馆新进弟子,天赋不错,被陈宫看重,收为弟子。
奇人馆弟子,不能说差,但都是野路子,虽然女婿说过,以后中坚人才恐怕都要出自奇人馆,但就目前来看,还成不了气候,加上吕布现在已经不是主公,不怎么愿意管事儿,是以虽知道赵云这个人,只以为是个天赋不错的谋士。
但怎么都没想到是个勐将啊!
“我已至此,公台这仗准备如何打?”吕布笑道。
陈宫诧异的看向吕布,总觉得现在的吕布没以前那么狂了。
“先夺兵权,眼下我等能用的,便只有段煨的三千兵马,段煨家卷已经送至许昌,可放心用,其余四将兵权,需尽快夺下。”陈宫笑道:“另外,温侯来此消息暂时先莫要声张,委屈温侯这两日藏身于此。”
“那要何时动手。”吕布点点头,他这段时间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胸中那股火气已经变得温和。
“不能我等动手,得让他们动手,这样一来,我等反击便据有大义!”陈宫摇头道,夺人家兵权终究不好听,必须是被迫才行。
“?”
吕布狐疑的看向陈宫,这计策……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罢了,既然公台在此,事情便交由你来办,某随时出手便是。”吕布摆摆手,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自己只做自己最擅长之事。
陈宫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吕布,按照他对吕布的了解,应该是不耐,坚持先发制人,直接将四将灭掉,他甚至想好了很多说辞,结果吕布这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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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吕布看着陈宫问道。
“无事,温侯一路舟车劳顿,且去好生歇息。”陈宫摇了摇头,让人带吕布去歇息。
“按你交代,我那八百骑如今留在了奉孝处,何时调回,你直接书信于奉孝说便是。”吕布起身,留下一句话后,便径直离开。
雷厉风行呐!
陈宫不由感慨,如今的吕布,卸了主公之位后,反倒有些雷厉风行的名将之感了。
自己走后,究竟发生了何事?看着吕布离开的背影,陈宫有些好奇。
想了想,陈宫招来几只信鸽,让信鸽将他命令传去蒲坂渡,既然吕布已经就位,那好戏也该开场了。
一夜无话,次日,大军依旧驻扎在白波谷,到傍晚时,两名关中将士满身伤痕的冲到了梁兴大营外。
守营的将士第一时间,竟未认出是自己人,直到对方通报了身份,这才认出对方的衣物分明是自家军装,不敢怠慢,连忙前去通报。
很快,梁兴派人将人带回营寨,看着两个满身伤痕,风尘仆仆的将士,梁兴眉头微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何事?因何至此?”
“将军,那陈宫没安好心!”将士嘶哑道:“将军走后,那陈宫留下的各县县令便开始张贴观想之术,教授百姓观想之法。”
梁兴闻言冷哼一声,这观想之法他们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本是想自己休行,却听说中原已经人人开始修行了。
无奈之下,只能将这观想之术在军中传开,否则将来人家可能一个小将都能挑翻自己全营。
这样一来也有好处,就算治下有人作乱,军队将有更大的优势。
而如今陈宫将观想法在他治下传开,过个一两年,当民间的百姓实力跟将士差不多时,那就没现在这般好管了。
得跟陈宫要个说法才行,但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这样吧?
“不止如此!”那将士缓了口气,恨声道:“紧跟着,各县县令便开始查税,丈量田地,凡是没有地契的耕地,都被收入衙署!”
梁兴心底一惊,关中普通人不知道中原新政,但他可是清楚地,这分明就是将中原那一套,搬入关中来了。
而更要命的是,为了笼络人心,大部分耕地都被他分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