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皇上自己个儿才知道,皇上的心里会喜欢什么样儿的呀。”
“这事儿颇费神,皇上这么快刀斩乱麻了,倒叫我轻省了去,这心思啊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
皇帝便也点头,“那爷就也放心了。”
廿廿想想,忽然忍不住莞尔,“只是皇上挑的时机,有点儿容易惹人遐思呢。”
皇帝愣愣抬眸,“什么哦?”
廿廿将皇帝的手扳在自己掌心,“还不是咱们在汤山行宫只停留了一晚,这便回京了,外人不知就里,不知道皇上是因为我的身子不宜泡汤泉所致;结果皇上
今儿就定了两位新贵人早早儿入宫……”
廿廿举袖掩唇而笑,不说下去了。
皇帝便哼了一声,抓住廿廿的小手,使了劲儿攥了攥。
“……你是想说,这会叫前朝后宫的都以为爷是急着回宫召幸新人呢,是不是?”
廿廿反正不肯说出口,只是晃着头,凝着皇帝笑。
皇帝便哼了声儿,“不过也没岔儿,爷啊就是心急火燎了啊。毕竟女孩儿家青春短暂,原本不是该去年就选看嘛,这已是耽误了她们一岁去,爷就不好再多耽误时日了呗。”
廿廿也不多说,只捉紧了皇上的手,将头挨过来,靠在皇上肩头。
——原以为回京之后,这又是一桩要费神的事,却没想到竟被皇上这么快刀斩乱麻地就给解决了。
皇帝大掌轻轻摩挲廿廿后颈,帮她松泛着。
当真,便是廿廿俭省,可是皇后终究是皇后,这旗头和首饰加在一起,也还是颇有些分量的,尤其是如今这个情形下,就更是压得她后颈酸疼。
后颈酸,便总连带着两边儿额角疼,最终汇总到了脑仁儿那去。一费神的时候儿,那脑仁儿当真疼得跟要炸开了似的。
她从未在皇上面前说出口过,可是皇上却也知道她的苦楚似的。这么几番摩挲之下,她的后颈当真纾解了不少。
廿廿舒坦了,这便又回神去想即将进宫来的二位新人。之前对于这二位新人,皇上一个字儿都没多说,只说了两人的名号,一个是芸贵人,一个是李贵人,旁的也都没提及。叫廿廿冷不丁回想,只觉满脑子的糨糊,都没法儿安上这二位的脸去。
“皇上……李贵人,是李佳氏?汉军的?那这芸贵人呢,‘芸’是封号吧,那她是什么哈拉的?”
李贵人好猜啊,这必定是从前有汉姓的,大半是汉军的,也有可能是高丽佐领的;那这芸贵人呢?“芸”自然不可能是从前的汉姓,也不可能是其父亲的名中首字——哪儿有个大男人用这个字儿的呢?
皇帝却伸手捂住了廿廿的嘴,轻轻拍她一下,“瞧你,还说不想费神,这会子又想起这些做什么?”
“她们是谁家的,又是哪个哈拉的,哪儿有什么要紧的?爷也记不住,索性就没去记,总归赐给她们名号就是,进宫之后便可以名号称呼。至于哪家儿的、又是什么哈拉的,全都没什么意义了。”
廿廿都忍不住打了皇帝的手一下儿,“皇上怎么能这么轻忽两位新人呢?既是皇上挑的,既是这么快就要进宫,皇
上自该留心些儿。毕竟,她们也是要将一生都托付给皇上的呀……”
皇帝便笑了,痛快儿地点头,“好好好,等她们进宫了,爷一定将她们的家世都给记住、默诵下来!”
.
几日后回宫,廿廿才又见着了吉嫔去。
廿廿跟随皇上离京,諴妃又在圆明园,宫里不留人不成,廿廿便将吉嫔给留在宫里照看着。
——毕竟宫里人多啊,华妃在呢,舒舒也在呢。
廿廿在储秀宫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