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侄女儿浑身颤抖,也只得强打起精神来,硬着头皮问:“是谁?”
好在窗外的声音熟悉得很:“母亲和玉姐姐在说什么悄悄话呢,都没听见我回来了。”
黛玉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去,果然是殷适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自己解了披风递给丫头们,来给林满请安。
林满嗔怪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吱声,躲着吓我们是不是?”
殷适道:“我若是不吱声,都听了去,才是真的吓你们呢?人心可比什么突然跑出来的猫儿狗儿吓人多了。”
黛玉只觉得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表弟听到了多少?
好在林满悄悄地劝她:“阿适不是背后偷听的人,他若是想听咱们的墙角,出声提醒咱们做什么?”
黛玉道:“倒不是怕他听见了瞎说,只是他年纪还小,听到这种事总是负担。”
林满却提醒道:“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于我们只是听说,于他却是亲身经历,你还怕他负担不起这些?”
正说着话,前头派了人来传话,说是秦家的轿子已经快到二门了:“公主说,今儿个的戏酒摆在留花坊的暖阁中,我们奶奶请二太太一起去迎秦夫人呢。”
林满应了一声,又敲了敲殷适的肩膀:“还不快回去换衣裳。”
殷适一溜烟地跑了,林满便替黛玉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