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显了颓势,可不就一拥而上了?”
“哪儿瞒得住,房梁柱腐朽了,外墙刷再新的漆,别人就看不出房子歪了么?更何况,若真的有人虎视眈眈地等着寻仇,那必时时刻刻关注着,日日不敢松懈,岂能看不出破绽?”殷适喃喃自语,旋即又笑道,“我从前只当玉姐姐从不理会这些内务俗事,却不料你只是不说,心里明镜似的。”
黛玉抿唇笑道:“我又不是傻的,这有什么会不会的?平日里听一听,略算一算,不就出来了?至于说不说的,我不想张罗事,又不需要别人奉承我这些,不说反而清净。”
紫鹃却在听到殷适在城北给伙计们盘了个铺子后有些心动:“殷少爷,你们家的伙计闲暇时,能不能帮我们打听打听,哪儿卖的药材成色好?”
殷适一听,便知是黛玉要吃药,虽不知荣国府一个国公府怎么就能短了一个小姑娘的药,他也不想说破,徒增表姐心伤:“还用得着打听?就在他们布庄一条街上,有一家春生斋,他们家的参都是老板领着心腹伙计去关外寻的,我近来喝的安神汤,就是在他家抓的。”
紫鹃和采薇欣喜若狂,忙问下了具体的地址,就要派人去找。倒是黛玉问:“你喝的安神汤可有用?喝下去,现如今一晚上能睡几个时辰?”
殷适避而不答:“是药三分毒,千人千方,玉姐姐可别随便学我的方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