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一百两给江家母子做安抚医药之用,江评事隐瞒实情骗婚,停职一年,江家大郎意欲徇私枉法,作风不检,念在是初犯,禁足半年,静思己过。二人婚约解除,往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扰。”
江鹏一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到皇帝提江家表哥,方才明白过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但在大殿上不好发作,只能压在胸中,憋得满脸通红。
都要大婚了,这臭小子怎就如此急不可耐?在信里写这些落人口实的东西,简直是愚蠢!
江溢礼则直接软在地上,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谢陛下恩典。”方侯起身,跪在大殿,思虑片刻,郑重道:“臣的家务事竟让圣上操劳,深觉有愧,臣识人不明,不堪社稷重用,自请上缴兵符,求圣上允准。”
皇帝闻言讶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开国侯,脸色一瞬间又恢复平静:“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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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侯回家时带回来两道旨意。
一道是宣布方江两家的婚约解除,各自婚嫁。
一道是封赏,觐开国侯为开国郡公,食邑两千户。
帝与太后不和,而天下兵权大都握在太后一脉,前些年边疆不宁,太后的人又屡获战功,此事成了皇帝的心头大患,于是花了近十年培植自己的势力,方家虽然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新贵,可皇帝依旧心有猜忌,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天下太平时,兵权还是握在皇帝手里的好。
方严领兵十年,虽不舍实权,却深知这一点,若兵权能换后半生的安稳,能换来儿女的好婚事好前程,确实划算。
何况云襄的名声……若出身门第不够高,只怕日后婚事更加艰难。
做对选择的开国侯府,摇身一变成了郡公府。
太监在一旁宣旨,家中女眷跪下时心中忐忑不已,待第二道旨意宣读完毕,方老太太谢氏是极高兴的,踉踉跄跄起身,嚷嚷着去信给大房一家,催促快快搬来。新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