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无人来便可以读书。
一个农活都没干过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杖刑?
许仁看着手臂粗的刑杖,吓得屁滚尿流:“我我我,我说我说,是大太太,我跟大太太说了,她说……她说二房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跟她说,还许了我银子……还说,做好了可以供我去学堂。”
许仁哭道:“各位主子,饶了小人吧,饶了小人吧。”
白氏脸色都白了,拿手指点着许仁:“你到底为何这样污蔑我?是谁指使你?”说罢挤挤眼睛,想让许仁配合,用另一只手悄悄比划了个三。
许仁明白白氏的意思,是想给钱顶罪,可他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才不愿意陪着白氏演戏:“大奶奶,您就别装了,我屋子里的银票还在呢,送去银庄,一查票号便知,我真的没想到您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否则就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肯做的!”
方雨襄急了,护着白氏道:“你别污蔑我母亲!”
郡公夫人想不到白氏身为大房的主母,竟然在郡公府里使这样的手段,却又顾及方盛当初的恩情,犹豫起来。
方云襄看着郡公夫人的脸色,道:“母亲,这回的事非同小可,”她手拽着袖子,“若是真教她得逞,害得我朝在国宴上出丑,恐怕整个郡公府都承担不起。”
而且事实上已经惹了麻烦,想着耶利扎咄咄逼人的模样,幸好方云襄机灵,借势扳回一局,挣了脸,要是不成,只怕今日郡公府已经被治罪了。
郡公夫人便也打消了帮白氏的念头。
齐嬷嬷将目光转向跪在院内的白氏。
白氏一个激灵,狡辩道:“他只是告诉我二房那边的行踪而已,我那银票也是打点下人用的,查到便查到了,谁看到是我去毁坏点心的?有什么证据?没证据怎么能说是我做的?”
方雨襄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安阳公主眯着眼睛,她知道郡公府的大房不讨喜,却没想到用心这样坏,没什么耐性,道:“白娘子好口才,本公主动不得你,却能好好问问你身边的丫鬟。”
齐嬷嬷领会,当即拿了白氏身边的丫鬟,拖下去拷问。
“春柳!”
许仁看见白氏身边的春柳丫鬟要被拖走,脸色一变,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忙对齐嬷嬷道:“我还知道,我还看见,看见雨襄姑娘,带着两个丫鬟,鬼鬼祟祟出来,往望云斋方向走了,定是她们,弄坏了点心。”
方雨襄身形一僵,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安阳公主抬手制止,问道:“怎么刚才不说?”
许仁此时却涨红了脸皮,懦懦道:“求公主殿下,不要伤她。”
“她?”安阳公主道:“谁?春柳吗?”
许仁结结巴巴地,头恨不得埋到地下:“正是,春柳姑娘。”
方云襄一窒:想不到还差点打了一对鸳鸯?
白氏一看,她竟不知道自己的丫鬟跟前院的门房好上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本可以用春柳威胁许仁听话,却没想到错失机会。
白氏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春柳的脸上:“好你个小贱蹄子,背着老娘跟小厮好上了!”
“你不许打她!”许仁见状冲上去就是要护人。
雨襄看着许仁冲上来,护着白氏尖叫:“打人了,打人了!”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齐嬷嬷立马指挥太监上去拉人,很快就稳住了场面。
齐嬷嬷叫人拿了雨襄的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平日虽跟着雨襄到处欺负人,但也挨了方雨襄不少欺负,所以对主子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一见齐嬷嬷这架势,当即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别打我,别打我!”
“我说,我说。”
“是雨姑娘带着我们去的。”
“那晚听了许仁来报,我们姑娘气的很,她本来就看云姑娘不顺眼,还很嫉妒云姑娘能跟公主这样的贵人结交。”
“她说,她说,那小蹄子,之前在白大娘子手下讨生活,大气都不敢出的一个人,以前还给她倒过洗脚水的,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不想着拉扯大房一把,既然云姑娘那么喜欢做吃食,就偏要毁了,看看她还敢不敢那么张狂。”
郡公夫人一脸惊怒,看向方雨襄。
丫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