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闪过笑意,声音依然轻柔,“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这里就是您的房间,所以请您……”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机械的消化着他刚才的话:“你、是、说、这、里、就、是、你、的、房、间?”
挑了挑修长的眉,“怎么?有何不满?”
她提高声音:“当然不……”看了看他的表情,迅速降低声音:“不敢不满。”她敢不满吗?整个冥火教都是他老人家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房间呢?而且错也是错在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第一个进入的房间就该是她的房间。哎~丢脸丢到国际上了。
她努力的重新扯出一个笑容。“那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就在这里。”毫无波澜的语气,就像说出“今天天气好好哦”一样的随意。可听在水映月的耳中却如同一个重型炸弹在脑中爆炸,炸得她头晕耳鸣。幻听,幻听,她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于是她继续维持着刚才的笑容,用自认为最平静的声音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您刚才说了什么?我好象没听清楚。您能再说一遍吗?”
夜冥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依然是波澜不惊:“我说你的房间就在这里。”
水映月糊涂了,“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难道她刚才听错了?
“是!”
“那怎么说是我的房间?”她不懂了。
“因为我的房间也就是你的房间。”
“意思是我们住在一起?”她终于理解了他的话。
“不错!”
“凭什么?”她开始不满,是大大的不满。
“就凭我是冥火教教主,你是冥火教圣女。”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她又不懂了。
“夫妻或者未婚夫妻。”
什么?还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她啥时候答应过他了?他凭什么自作主张?
于是,水映月几步跳到他的面前,高声反驳:“什么夫妻?什么未婚夫妻?你有向我求过婚吗?我有答应过你吗?”
“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是本教圣女,那就表示你已经答应了。”依然是理所当然的平静语气。
“那我辞职!”她双手环胸,下巴轻扬,一副大义凛然。
他挑了挑修长的眉,“辞职?”
她别过头,用鼻子轻哼:“就是不当这个圣女了。”
他的嘴角勾起邪笑,“可以。”
“真的?”她放下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答应得这么干脆,不会有诈吧?而且他居然在笑,那个笑容太危险了。
“真的!”语气是毋庸质疑的。
看来是真的咯?她高兴的跳起来,“太好了!”抗战成功。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到她的头顶。“既然你不当圣女,那就是我的阶下囚,因该马上押到石牢。”
呃~果然有诈!水映月立马夸下了脸。
现在她的人生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选择题:选择一,继续当圣女,换取自由身。代价是和这个教主“同居”,难免清白不保。选择二,不当圣女,保证自己的清白。代价是沦为阶下囚,失去自由身。
怎么选择?
如果选择了二,那她就不能自由行动了,也就是说不能够救出飞飞和寒寒,更不可能找到“千年雪蕊”了。
如果选择了一,虽说能得到自由行动,但她怎么对得起自己?怎么对得起花妖?
“能不能打个商量?”她努力争取主导权。
“不能!”夜冥回答得很干脆。
“别回答得那么快嘛,你可以先听听啊!”
“说!”
“我继续当圣女,也可以和你住在一起。但是我睡床,你就睡这个软塌。毕竟我们不是真的……”
“你觉得可能吗?”他打断她的异想天开。
“那你睡床,我睡这个软塌。”她做出让步。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夫妻,因该睡在一起!”
“可我并没答应过你啊!而且我们也没成亲,不算真正的夫妻。”
“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圣女,成亲是迟早的事情。”
“那我辞职!”
“可以!”
……
经过N次辩论,然后发现问题N次回到原点后,水映月是彻底崩溃了。
爬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最后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