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同伴。”他加重了“以前”两个次,很成功的看到凤目中闪过受伤的神情。
“那他……也是个杀手?”
“是的,他是一个杀手。但是,他和我不一样。”
“不一样?”
“我杀人,是为了钱;他杀人,是为了一个国家。”
“国家?什么国家?”
“吞日王朝!”
没有预料中的吃惊,她只是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
“是的!”她点了点头,“他的母亲是不是一个公主?若我猜得不错的话,是吞日王朝先帝的双胞胎妹妹,也就是夜冥的亲姑姑。”
韩宵吃惊的看着她,“你都知道?”同样吃惊的还有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葬,他的眼中闪过复杂,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她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总会延续到下一代!”凭直觉,她转向葬的方向,“小若若,我没资格去评论你的仇恨,但是,我有资格恨你,因为你骗了我,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眼中再次泛起泪光,却倔强的没让它流下来。
“从我受伤到你离开,你对我真的很好。你为我准备了放着舒适软塌的大马车,你独自一人闯入夜冥的军营救我,你害羞的为我擦药,你冒着大雪赶车,你在客栈里为我冰冷的双手哈气……你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温暖吗?可是,到最后,这些都只是骗局。”
自嘲的笑了笑,“我甚至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那个温柔细心的小若若,那个让人一见就心生愉悦的小若若,是一个因为仇恨而会伤害朋友的人……呵呵,或许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朋友吧。”
葬的表情是复杂的,可是她看不到,她也不想看到。她只是扯了扯韩宵的袖子,声音中透着疲惫,“小银,带我走吧。我好累,真的好累,我不想卷入任何纷争,可又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卷入其中。”
韩宵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不对劲,不管是对着他还是对着葬讲话,她的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球都一动不动,不带任何情绪,不似平常那般灵气动人。
“小银?”见他没回话,她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却没抬头“看”他。
韩宵心一沉,冷冷的看向葬,“你果真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葬笑了,他的凤目在闪闪发光,他的嘴角翘起了好看的幅度。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何不问问她自己?”
“月儿?”韩宵转向水映月。
她露出了凄楚的笑容,淡淡道:“我中了血蛊。”
“血蛊?”
“是的,一种吞日王朝皇室血脉才能下的蛊。”再次拉了拉他的袖子,“小银,我们走吧。”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冰冷的石室里停留。
其实,有什么冷,能冷过人心呢?
韩宵握住她的手,却没有动身的意思,“月儿,你还没告诉我血蛊到底是什么蛊,怎样才能解除。”对他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她苦笑一下,“我只能告诉你,若我在天亮前不能回到夜冥的身边,那我不仅仅是眼睛看不到了。”
韩宵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翅膀般扑闪了几下,璀璨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葬。
葬依然笑得愉悦,声音却变得寒冷。“你认为我会让你们离开吗?”
“你会的。”
“为什么?”
“因为你没得选择!”
葬的笑容突然敛住,脸色突变。
因为,刚才回他话的并不是石室里的人。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二十七章 雨夜(2)]
门口出现了一黑一素两个身影。
黑色深邃,素色清雅;黑色冷酷,素色淡漠;黑色高贵,素色飘逸。
水映月高兴的叫起来:“花妖,夜冥,是你们吗?”
两人同时回答:“是!”互看一眼,夜冥转向葬,云清逸走过去把水映月环到怀里,淡淡的扫了韩宵一眼。
谁知,韩宵握住水映月的手并未松开,只是轻轻一带,水映月又跌回他的怀里。他笑得十分无邪,“云兄,你似乎并没照顾好月儿。”
云清逸勾起唇角,“韩兄恐怕没资格说这句话吧。”
“我不懂云兄的意思。”
“不,你懂。”
云清逸只是转头看了葬一眼。韩宵一愣,璀璨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