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逸走向前把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淡淡的说道:“月儿,沧玉隐并不是白若隐,他们是双胞胎兄弟。给你吃蛊药的是沧玉隐,与白若隐无关。”
水映月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努力的消化他刚才的话。
沧玉隐并不是白若隐……他们是双胞胎兄弟……给她吃蛊药的是沧玉隐……与白若隐无关……
意思就是小若若并没有骗她?他是无辜的?沧玉隐才是罪魁祸首?
那在石室的时候,沧玉隐为什么要冒充小若若?她那么骂小若若他为什么不反驳?而且还想用小若若的名义把她强留下来?
难道……他一开始就想把罪名嫁祸给小若若?
为什么?他们不是最亲密的双胞胎兄弟吗?
还是……悲剧重演?
难怪她觉得不对劲。虽然他们的声音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口气都很像,但是,小若若的身上并没有沧玉隐那种令人窒息的寂寞气息,而且,小若若一直都叫她小月,沧玉隐却叫她月儿。
小若若是无辜的,原来她一直都误会他了。
等等,先前花妖说什么来着?小若若他……他……
“云兄,你说若他……”显然,关心这个问题的并不只她一个。沧语嘴唇发白,眼中那抹蓝显得更加脆弱不堪。沧玉隐则瞪大了凤目,眼中写满不信与恐惧。
云清逸看着沧语淡淡的说道:“沧兄,你应该比在下更清楚吧。”
听了他的话,沧语踉跄的倒退了两步,颓然的靠在石柱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慢慢的滑落,被狂风一吹,就散落在暴雨之中。
沧玉隐冲到他的面前,用力抓住他的双肩,神情激动的问道:“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若怎么可能死?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一次悄悄的离开他?背叛他?
沧语睁开了眼睛,眼中那抹蓝淡得几乎透明,“玉,我知道你恨若,你怪他没有遵守承诺。”
沧玉隐凤目微眯,慢慢放开了抓住他双肩的手,嘴角再次挂起惯有的笑容,却笑的凄楚。“怎么?难道皇兄认为我不该恨他?”
“是的,你不该恨他。”
“哦?”
“因为他是我带走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哈哈哈哈……”沧玉隐大笑起来,“我早该猜到了!我早该猜到了!哈哈哈哈……”
敛住笑,看着沧语的凤目中全是恨意,“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更加恨他!还有你,皇兄!”
“玉……”
“皇兄,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没恨过任何人。即使是一手操纵了我命运的母后,我都不曾恨她。因为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管她对我多么的无情,我都不在乎。可是,你和若不同,你们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感情,是我生存下来的意义。所以,即使天下人可以负我,即使连宵都可以负我,惟独你们不能!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负我!”
韩宵皱起了眉头。沧语再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单薄而无力,“玉,我们没有负你……至少,若没有负你。若他……我若不带他走,那他会死得更快。”
“玉,你真以为你和若的命运是完全不同的吗?你知道若在皇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他的身体承受了多少痛苦与折磨吗?你知道你的母后是怎样拿他当报复的工具吗?你知道他……知道他天生就患有绝症吗……”
“够了!”沧玉隐突然打断他,“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若死了,他再一次抛弃了我,抛弃得如此彻底!”
“玉,你……”
“皇兄,既然你能把若带走,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带走?”
“我……”
“因为你的心中只有若!只有若!”
……偶是不平的分割线……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在暴风雨中摇摇欲毁的宅院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院中的池塘早已溢满了水,可暴风雨却依然没有停止。
水映月不自觉的握紧了云清逸的手,脸色涨得通红。她对着走廊里神情激动的人大声吼道:“沧玉隐,你够了吧!小若若与沧语大哥只是选择了自己想走的路,他们有什么错?你不是一样选择了复仇这条道路吗?即使沧语大哥的心中只有小若若,那他也没有错!人的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怎么可能会平均分配?你何必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去争夺一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