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公园,高大的林木吸引来许多鸟类栖息。
一道曙光射入。
练武者的习性,天一亮,生理时钟就会唤醒沉睡的感官,不管前晚有多累。
朱雀在清醒的瞬间感觉身侧有人,长久以来处于黑暗的世界,她的敏锐度如猎豹般机警,一个侧踢就把人甩下床去。
直到听见熟悉的呻吟声,她为时已晚地想到夜里的一切,马上拉被装睡。
“雀儿,你干嘛……”察觉手脚已能行动自如,一头雾水的霍笑天看向睡得正熟的美人儿。
难道他在做梦?
腰腹间的疼痛实实在在地存在,他困惑地抚拍后脑,有能力偷袭他的雀儿裹着被,胸前一起一伏规律地呼吸着,可见未曾清醒。
他不知道,习武者可以调息呼吸不露馅。
“大清早的撞鬼不成?”还是她有在梦里练拳的坏习性?
不解地爬上床,霍笑天抚揉发疼的部位,望着她恬静的睡容,不经意的温柔浮现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淡淡的笑容让他看起来亲和许多,不复平日的冷酷。
祥和的气氛使一切变得宁静,他就这样默不出声地凝望她,溢满的幸福感让他有了结婚的念头。
他要每天清晨一张开眼就瞧见她满足的睡容,如同做完爱拥着她入睡的夜晚。
做……完爱?
一丝恶意的笑勾上嘴角,他怎能轻易忘了这小魔女给他难忘的一夜呢!
他差点死于欲求不满。
“小雀儿,你安心地睡,我会好好地疼惜你。”笑声令人惊悚。
下了床,一阵翻找东西的声响,接着是床铺下陷的倾斜感,布质感的长条物绕过她腕间,窸窸窣窣地打结,另一端似乎绑在铜床柱上。
明知他作何打算,佯睡的朱雀仍不动声色假装刚被吵醒的惺忪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咦!你绑着我干嘛,欠了你钱没还?”她暗笑着,这种小结根本难不倒她。
他装出坏人嘴脸。“小女孩,我要强奸了,你乖乖认命吧。”
“啊!叔叔不要啦!人家还小,人家会怕……不要、不要……”她配合地装细声哭喊。
“嘿嘿嘿……”他发出淫邪笑声。“乖一点,叔叔疼,叔叔最喜欢小女孩的尖叫声。”
“啊!不要呀不要,救命……”倏地童音转为正常女音。“无聊够了吧!一大把年纪还装可爱。”
装可爱?!他脸一青地撑在她身体上方。“小姐,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对不起,最近脑筋常罢工,我偷汉子了吗?”她一副不甚了解的娇憨貌。
“你要敢偷汉子,我第一个先掐死你。”他恶形恶状地掐住她脖子,行偷香窃玉之举。
“先生,你记忆力不太好,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上千名男子交往也不关他事。
他低头啄吻她光滑额头。“吃干抹净不认账,我是不是该向龙门讨个公道?”
“本末倒置了吧!受益人还好意思开口,我替你羞耻。”万人之上,两人之下,他向谁索讨?
不过,若是遇上门主,那可不太妙了。
那个女人天生逻辑和常人不同,一定附和他来公开谴责她,硬要她负起身为“女人”的责任,给他一个名份颠倒传统。
而她只能当被绑的鸭子,等着上审判台让人吐口水。
“小雀儿,你让我憋了一夜的债,现在……你该尝尝我受过的苦。”他的眼神带邪,似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很难。”她好像没事人似地两手一伸扭扭腰。
“你……你怎么解得开?”他惊讶得显得自己很驴。
朱雀促狭地吹吹手腕。“你不知道我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吗?”
“我不该心疼绑伤了你。”早知就绑紧些。懊悔的霍笑天板着一张脸。
“就算你绑得再紧也没用,龙门武术中有一样挣脱术,足以应付各种难缠的绳结。”根本困不住她。
“嗯哼!”
“不太痛快?”她好笑地搂上他的颈项。
他若有所悟地瞅着她。“你故意让我绑?”
“呃,这个……我在睡觉嘛!哪晓得有人变态得要绑我好施虐待。”她有的是借口推托。
“好雀儿,你给我装睡?!”被戏弄的霍笑天一把扯开被子压住她。
“你好重。”她不满地推推他。
“哼!敢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怎成,将来铁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