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市,但山市是有一条河的,而且还是兑省最大的河流,入境山市,名为北卓河。
北卓河的源头在牧省,从牧省一路过境兑北市,然后入境关西市和山市,最终流向泽川市与沙丘市,信城市。
唯一没有流经的区域,反倒是作为省会城市的西州了。
除了西州之外,这些地级市,全部过境这条河。
但据说水文监测的时候发现,位于山市河段的水质严重的受到污染,光是重金属就超标了三百多倍,也导致下游地区的泽川市和沙丘市,水质也严重。
不过兑北市和关西市的水质,可是非常好的,由此可见问题发生在山市这块。
诸多问题,最终都反应到了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周军。
周军和他背后的周家在山市经营了三十多年,早就把山市经营的密不透风,指不定多少有关产业,都跟他们家有关系。
这个周军和周家,把山市搞成了他们家的地盘,他们家的后花园了,这可不行。
秦朗自问自己是有资格管理这件事,因为他在东江市的时候,也没有插手太多,更没有安置什么财产,控制什么高员的工作。
所以外人总说,东江市乃至乾省,是他秦朗的地盘,多少有些污蔑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干涉过地方事务?除非地方真的贪污腐败,做错了事,他才会出手。
现在自己管理山市,也是名正言顺,完全的合理合法,毕竟国王赵麒让他来兑省做秦王。
从此兑省就是他的封地,自己自然有权力管理。
那么作为自己‘封地地盘之一’的山市,绝对不可能成为周军家的后花园,绝对不行。
“郎组长,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于忠年,山市太大了,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啊。”
“就好像咱们的手抓了一把沙子,虽然抓住大部分,可总有少数沙粒在指缝间漏出去吧?而且握的越紧,漏的越多啊。”
周军这个时候笑眯眯的开了口,看似轻描淡写间,就试图给于忠年‘开推罪责’
这边是他的手腕了,问题你背锅,然后我给你求情求饶,这样的话你反过来都要感谢我。
毕竟要是没我周军的话,你可能要吃瓜落了。
他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人极大的摧残,却又不得不屈从。
秦朗瞥了眼周军,这番话糊弄其他人还可以,但糊弄自己,多少有些找死不论了。
“这么说,你周军平时在山市,就是握沙子类的管理?”
“那你周军是握的太紧,还是太松?”
秦朗没给周军半点面子,直接沉声质问。
周军原本笑眯眯的脸,呱嗒一下就板了起来。
瞬间,会议室的氛围更加的严肃,死寂。
原本就没人敢出声,现在听到秦朗这位督导工作组长的质问,那更是紧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