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水沟里,惹了一身臭还伤了腿。瑞和来的时间段正是原身伤腿后的第三天,因为只草草擦过药酒,几天下来伤处早就肿成大馒头。
原身也是能忍。
瑞和却不像原身那样,小心翼翼地不敢找事情打扰陆巧,多痛都自己忍着,他将原身攒下来的钱都拿出来,加起来有一千两百多块钱,然后下阁楼给自己煮点面吃,吃完立刻去医院。
家里空荡荡的,这个房子有两层,一楼是厅堂厨房,二楼是卧房,陆巧和父母就住在二楼,陆明聪出生后,陆巧是一眼都不想看他,连婴孩的哭声也烦躁得要砸东西骂人。于是
陆父就将阁楼里的杂物收拾出来,和妻子一起轮流在阁楼带孩子,平时都不让孩子碍女儿的眼睛。
陆母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她未婚先孕,又死活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原以为她是很爱这个孩子,便想着生下来就生下来,好好带吧。可她那是什么样子?看孩子竟跟看仇人一样,那当初为何要死要活地要生?”
在这样家庭情况下成长起来的陆明聪是有些缺爱的,他跟上个世界的柳从武很像,在懂事之后故意学坏,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关注。柳从武最多就是不好好学习,学习成绩倒退,这次的陆明聪就不同了,他直接成为这一带的小混混,收保护费,打游戏,逃学上网吧,这一千多块钱里一大半就是这么来的,剩下一小部分是自己攒的零花钱。
陆巧不在家。
瑞和吃饱之后去了县医院,拍片做检查,果然骨头裂开了。原身上辈子忍着没去看医生,陆巧心情不好,他缩在家连一口气都不敢大声喘,就怕触到她的神经让她脾气失控。
在外面吊儿郎当抽烟喝酒养养都会的陆明聪,在陆巧面前只是一个敏感怯懦的小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