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疏,夜风带起丝丝寒意,宽敞整洁的大街之上,除了打更的人,再也捕捉不到第二个人影。
太子府中灯火通明,根本无人敢睡,甭管有多累有多困,主子都没有就寝,何时能轮到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了?
墨思羽虽说如愿以偿的拍下了寿元丹,绝了墨寒羽的一条暂时性的生机,但却没有继续好运的拍下天香续骨膏和断续膏,明王墨明羽也太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要说墨明羽为了他手下那一员大将也的确很舍得下本钱,砸向那么多的银钱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要知道当时为了不让他拍下天香续骨膏,他跟他可是一直在提价的,反倒是武王墨杰羽谁也没帮,也丝毫没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意思。
即便最后墨明羽如愿以偿将天香续骨膏抢到了手,但因他抬价的缘故,竟是硬生生多花了近一倍的价钱,太子心里那点儿不舒服也就没有了。
至于武王墨杰羽他就很聪明啊,目的一直就相当的明确,可谓是看准了再下手,因此拍卖会上最大的赢家是他。
而宓妃么,显然又是一大笔银钱入账,算是赢得不明显。
墨子钰那家伙也是个精明狡诈的,竟然虎口夺食,打了太子墨思羽和明王墨明羽一个措手不及,在两人争得最火热的时候,不声不响的直接拿下。
那一刻,某墨世子的形象很高大上档次。
在太子府,太子的书房是禁地,除了太子指定的人以外,任何人不得擅入,违令者死。
此时的书房里正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憋得人心肝脾肺肾都疼得紧,想主动开口吧又担心扫到太子的台风尾,那滋味不好受啊。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太子坐在主位之上,冷着眼扫了众位幕僚一圈,沉声道:“对药楼又或是对无情公子你们怎么看?”
通过短暂的接触,墨思羽也算摸清楚了一些无情公子的脾性,那少年虽说轻狂张扬,嚣张跋扈又狂放不羁,喜怒无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他的确是有足够支持他狂他傲的资本。
看得出无情公子是个说一不二,且锱铢必较,别人敬他一分,他会回敬三分,可若别人欺他一分,那么就休要怪他斩草除根了。
那男人别看年纪小小,但论起手段来,绝对是个狠辣的主儿。更何况,撇开无情公子的医术和毒术不谈,他那比之寒王都不逊色的身手,就足以让太子对他多留几个心眼了。
可任凭太子想破脑袋,他都想不到所谓的无情公子,其实就是他正准备要刻意接近和讨好的相府五小姐温宓妃。
且不管无情公子的医术比起药王谷如何,毒术比起毒宗又如何,单单就是药王谷找不着,毒宗又碰不着这一点来说,身在药楼的无情公子就算脾气再坏,心思再难捉磨,不也是距离他们最近,想找就能找得到的人么。
“太子殿下,药楼尚未开张之时就在星殒城内外声名大噪,今个儿一开张名声更是响亮,而且药楼里销售的那些各种药品,如若都是咱们的,一来可以赚钱,二来可以赚人情,可谓是两全齐美。”幕僚一说完,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只是他怎就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脸皮厚,想法也太天真了吗?
药楼那可是宓妃精心打造出来的地盘,岂是太子说插手就能插手的地儿,这人也不知道是墨思羽从哪里收罗来的奇葩,莫不在他眼里太子已是能只手遮天的人物了,那又为何还屡次在寒王手中吃亏呢?
“你的意思是想将药楼收归己用?”墨思羽扫了幕僚一一眼,心中暗骂:蠢货。
不过也不能否认,这个蠢货话里最后那半截其实就是墨思羽想要拽在手里的好处。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药楼今日的收入,也许墨思羽还不会那么急着想要将药楼弄到自己的手里。药楼除了本身很赚钱之外,那些外面很难求的各种药品,绝对也是他拉拢朝臣或商贾最好的利器。
“是。是的。”被太子那样的眼神扫过,幕僚一额上浸出了冷汗,捉磨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了主子不高兴。
“你们呢?都说说看。”每年他都花大把的金银养着这些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这么多年以来这些人也的确帮他办好了不少的事情,但这次药楼和无情公子的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办妥的。
“无情公子喜怒无常,脾气古怪,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皆是率性随心而为,再加上他又是孤身一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弱点,咱们就是想拿捏,想威胁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想要掌控他,难。”
继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