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宓妃起了一个大早,对樱嬷嬷交待了几句早膳没用就匆匆出了门,温绍宇到碧落阁扑了个空,只得苦着一张俊脸转道去了紫竹院。
昨个儿他跟二哥温绍云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为了不打扰到爹娘休息,兄弟俩就忍着没去观月楼。
本是想找大哥温绍轩问问具体什么情况的,怎料紫竹院里压根就没人,温清温华也都不在,可把温绍宇憋闷得不行。
“二哥。”刚到紫竹院的门口,温绍宇就看到了温绍云的身影,事情没闹明白之前,他们两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那个人,到底顶着他们长辈的身份,一时半会动不得,除非他们敢背上大不孝的罪名,外加赔上整个相府的声誉。
只是那老太婆显然没有让他们赔上一切的资格,不然岂不是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绍宇刚从妃儿那里过来。”
“樱嬷嬷说妃儿一早就出去,连早膳都没用。”温绍宇撇了撇嘴,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宓妃,但他仍是会觉得想念,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为此,只要一想顶多一两年之后,宓妃会嫁出去,他的这颗兄长心就不舒服了,特么的记恨起那个要跟他抢妹妹的男人来。
“妃儿一个人出的门?”药楼开张那日的火爆情况,现如今早已传遍了星殒城,连带着很多的药铺都打上了药楼的主意,希望能牵上药楼这条线,那样他们的药材就不愁销路了。
无情公子之名一时间也响彻了整个星殒城,不但引得太子等几方势力争相拉拢结交,就连皇上也派人暗中监视起药楼的一举一动来,温绍云很难做到不担心宓妃的安危。
虽说宓妃扮作无情公子,只要她不承认,走到外面几乎没有人会怀疑她女子的身份,但俗话都说关心则乱,身为哥哥的温绍云怎么可能放心她独自出门。
“剑舞跟红袖跟着,安全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别说老夫人好奇宓妃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在忙什么,就连温绍宇也好奇。
药楼没有开张还好说,现药楼已经开了张,正常营业了,原谅他实在没想明白宓妃还有什么可忙的,莫不是外城之事?
“妃儿行事一向有分寸,药楼是妥当了,但外城还在建设之中,她忙碌一些也无可厚非。”而府里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就有些讨厌了,温绍云想到母亲温夫人的话,也觉得相府这个家还是早分一点好,免得以后出了事,责任都得由相府来背。
老祖宗自温氏一族成长起来时定下的祖训,发展至今已经不适合了,正因为那条祖训的存在,方才导致温底一族的根系越来越大,里面的蛀虫也越长越多,很多子孙里面已经渐渐失了温氏子孙该有的风骨与气节。
那样的子孙越是接近温氏一族的权利中心,也就越是容易引发大的祸事,终究造成不可挽回的罪责。
唯有将庶出的都分出去,保留下嫡出的就好,也省得那些人老是打着温相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鱼肉百姓。
“那等咱们手上的事情办完,就去外城帮妃儿的忙可好。”
“我也正有此意。”
兄弟俩边说边朝着紫竹院里走,心里想着现在的外城怕只怕大变了模样,甭管那地方的发展前情有没有宓妃说的那么好,他们都决定拿出一部分银两在那里投资,全当支持自己的妹妹。
或许拥有那笔赔偿款的宓妃并不需要他们的锦上添花,但作为哥哥的他们,很乐意把银钱花在她的身上,哪怕那些银钱会打水漂又如何。
而事实却是,外城正式运行后的第二个月,宓妃回报给他们的提成与分红就不只他们投资的银钱,也幸得宓妃早就留有心眼,不但在外城给自己的爹娘备下了一份产业,同时也会自己的三个哥哥都备下了一份产业。
当然,宓妃留给穆国公府的产业也不少,只除了三个舅舅跟舅母,给表哥表姐的她都备下了,就连最小的穆月珍都没有落下。
不出半年时间,被宓妃赠予了产业的亲人,一个个都赚鼓了腰包,让得内城的好多公子小姐们看红了眼。
哀叹:苍天不公,怎么就没给他们一个那么会赚钱的妹妹!
“二哥之前去了哪里?”
“观月楼。”
“那娘有没有说点儿什么?”温老爹一个月只有一天沐休的时间,其余时间除非皇上有特别的旨意,否则风雨无阻都是要上早朝的。
宣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自登基之日起,只要不是病得下不了床都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