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不怕宓妃,又或者说他们认为宓妃不敢动他们。
只因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没有犯什么法,宓妃既为身份尊贵的正一品郡主,怎能无顾伤人或是杀人呢?
他们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故意为之。
经宓妃随口一句的提醒,丹珍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并且举一反三的想到好多东西,那双晶亮的眸子不由得幽深了几分,暗忖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遇事想的不够多也不够仔细,甚至还不够深,真要碰到大事件,她会吃亏栽跟头都是轻的,折损了郡主的英名那才叫丢份儿来着。
走出去后,她都没脸说自己是宓妃手下出来的,免得丢她家小姐的脸。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要麻烦安平和乐郡主的意思,我们都是因为郑国公府的马车横冲直闯才受伤的,所以我们就只是想要郑世子给予我们赔偿罢了。”
“郡主身份贵重,岂是我们这些草民胆敢冒犯的。”
他们这群人虽说刚到星殒城不久,不过关于宓妃的美名,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关于宓妃的凶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而且据可靠的传闻所言,去年临近年关的时候,这位在当时还未曾被册封为安平和乐郡主的相府千金,不但当着琉璃国镇南王的面,一脚踢残了镇南王的亲闺女明欣郡主,那镇南王连个‘不准’都没能说出口,而且她还当着当朝太子的面,直接就让在狩猎场的公子小姐们划破自己的手腕,直到流尽身体里的一半血方能离开。
据说,那些个公子小姐最后都是被驻军抬着回府的,就算平日里身体好的,那也足足一两个月才能下地行走,平日里身体弱的,那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年的都有。
可见这位主儿,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
原本六位车主只答应了给他们银钱的那几位公子,想办法缠住郑国公世子就成,能让郑国公世子脱不开身,受人指指点点就成,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生生引出一个郡主来。
而且这个郡主还不是星殒城里,哪家亲王郡王府上的,她的身份之尊贵,都一点儿不比皇后生的嫡出公主差了,他们想要退缩,想要寻个由头捞点儿好处就撤走,一点儿也不想跟宓妃对上。
可是给他们金银的人在人群里给他们暗示,要是他们撤走的话,后面那部分承诺好的金银就不会给他们了,于是他们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那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钱财,就算前面是死路一条,他们也选择了闯过去。
“听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觉着本郡主应该绕道,不该出现在这西城门啊,嗯。”云淡风轻却悠扬悦耳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未见其人闻得其声,不少人都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只觉得她的气场太过强势,太过霸道,让人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尤其是一句话最后的那个轻飘飘,又刻意咬得极重的‘嗯’字,给人一种利箭离弦的冰冷质感,仿佛一支闪烁着寒光的冷箭就悬在他们的头顶,随时都能取了他们的性命。
“哥哥,她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她吗?”郑天娇听着宓妃的声音,不由自主就伸手捂上自己的心口,一时间竟是连喘气都忘了,她崇拜着宓妃强悍且霸道至极的气场,却又无比嫉妒她的这份无人能及,视天下人于无物的乖邪嚣张。
她敢这样,是因为她有这样做的资格,也有这样做的霸气。
别人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她敢做,她敢想,也就注定只要她站在那里,哪怕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就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别人也会惧她,畏她,丝毫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她骨子里那份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无端就会生出些许自卑,然后又因比不上她而嫉妒得发疯,发狂,恨不得就此毁了她。
无疑,郑天娇是想要成为像宓妃那样的人,可她却又因为自己处处不如宓妃而心生怨恨,矛盾而纠结的心理,几乎顷刻间就要将她给逼疯。
“我不知道。”至少,在他跟宓妃相处的时候,从不曾见过宓妃如此有气势的一面。
而他郑天佑永远都不会知道,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宓妃,人还是原来那个人,内里的芯子却早已经变了。
“有她出手,咱们应该很快就能脱身了。”
“天娇觉得她出手会是因为想要帮我们吗?”郑天佑嘴里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不管她出手是为了什么,反正只要她出手,咱们就可以脱身,我只要知道这个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