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妃儿要呈给皇上的密折,岂是为父可以私底下看的。”不管皇上再怎么信任他,信任相府,该守的底线温老爹说什么都不会越过去。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温老爹才会那样无条件的信任,即便放再大的权利在温老爹的手里,他也始终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他,唯独温老爹不会,他的儿女更加不会。
“嘿嘿,儿子这不是着急坏了么。”
“以后说话过过脑子,没得要吃亏。”
“知道了爹。”
“将这令牌拿去给禁卫军看看。”
温绍云双手接过来,然后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守卫宫门的禁卫军看着夜色里走向宫门的他,提着手中的长枪就要阻拦,却在看到温绍云手中的令牌后,拱手道:“马车里坐的可是温相大人?”
“正是家父。”
“这么晚了温相大人这是……”
“家父趁着夜色进宫自是有要事要向皇上禀报,还劳烦你们安排一个人去通知禁军统领一声。”
“这…”这个说话的禁卫军愣了愣,他其实非常清楚,单凭温绍云手中拿着的令牌,温老爹此时要进宫都无人能阻拦,既是如此他就越发想不明白,为何还要通知禁军统领?
“温二公子稍等,卑职立马就去通知统领大人。”
“嗯。”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禁军统领就赶了过来,先是上前跟温老爹见了礼,然后听了温老爹的话,他的眸子沉了沉,一边领着温老爹去御书房,一边去查证温老爹告诉他的那些事情。
很快,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宣帝就知道温老爹进宫来的消息,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对一旁伺候的王初德道:“你去将温相直接带来御书房。”
“是,陛下。”
“绍云那小子既然一同进宫了,你便将他也一起带进来。”
“是。”
温相那只老狐狸现在就连早朝都不想上,也最是厌烦处理那些公务,没有要紧的事情绝对不会进宫,莫不是又有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个宣帝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恼怒那些人怎么就这么的不安份,真是气死他也。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走进御书房,温老爹遵着君臣之礼向宣帝行礼问安。
“臣子温绍云参见皇上,皇上万福。”他原本只是抱着护卫温老爹的心思一路同行,御书房这样的地方他是最不喜欢进了。
此刻站在这里,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免礼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父子又何须这般多礼。”
“皇上,礼不可废。”
宣帝瞪了眼端着身子一本正经的温老爹,没好气的道:“说吧,这个时候劳动你进宫,发生什么事了?”
好几年了,也就最近这几天宣帝的心情特别特别的舒畅,不为别的就因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虽然没能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不过能肃清大部分他就非常满意了。
就是出于这么个心理,宣帝不由暗暗期待,再多出几个不长眼的人去招惹宓妃吧,这样的话以陌殇那小子护食的举动,没准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烦恼他多年的那些个毒瘤都清理干净了。
那小子明明能力非凡,偏偏行事却随心所欲得很,又是个软硬都不吃的家伙,为了想让他出手,宣帝不知想了多少法子,结果都拿他没辙,这次说来还是沾了宓妃的光。
简直就是叫他这个皇帝有些无颜见人啊!
“发生了什么事微臣也不知,不过等皇上看了这份密折,想来就明白其中的原由了。”见礼过后温老爹也没理会宣帝的打趣,从袖口里掏出宓妃写的密折,道:“请皇上过目。”
看到那密折的颜色,宣帝的脸色先是一怔,而后就是一变,沉声道:“王德初。”
王公公会意,几乎是小跑到温老爹的跟前接过他手中的密折,又小跑回去交到宣帝的手中。
宓妃自封为安平和乐郡主之后,也的确向他递过几次折子,但给他递密折这还是第一次,尤其看到密折的颜色,更是让得宣帝脸色大变。
“可是宓妃丫头在琴郡出事了?”
“妃儿她没事。”温老爹虽然恼着皇上惦记他闺女,想把他闺女拐去做自己的闺女,不过听着皇上这溢满关心的语气,他就闹不起来。
“这密折…”
“这份密折妃儿是夹在寄回府的家书中传到微臣手中的,想来妃儿她是被盯上了。”郡主府的守卫比不得相府,好在宓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