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长老也是一个相当上道的人,一般情况下,他也是不会出现在晁东树面前的。
“二长老,您怎么来了?”
“族长不想看到老夫?”二长老挑起花白的眉毛,语气淡淡的,完全听不出半点情绪来。
“没有,没有的事。”
二长老扫了眼在他面前表现得手足无措的晁东树,精明的眸底深处,极快的划过一抹厌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不曾在他的眼神中出现过一样。
“族长这又是在闹什么?”
“那个我……”
没有理会要张口解释的晁东树,二长老目光幽幽的扫过这遍地的狼藉,又看着那已经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太叔流辰,威严的冷声道:“来人,将总护卫长扶下去包扎伤口。”
“是,二长老。”
“司徒护卫长。”
“属下在。”
“你且先将他们都领到外面院子中去,老夫有话想要单独跟族长大人谈一谈。”
司徒志仪虽对晁东树心有余悸,但对二长老的安排又无力反驳,只得扯着袖子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恭敬的道:“是,二长老。”
然,在他起身之前,却是下意识的看了晁东树一眼,似乎是在等待他的指令。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表现,让得晁东树对他非常满意,心情极好的便冲他点了点头,好在这些家伙还知道他们的主子到底是谁,否则就休要怪他不念往日情面,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二长老是何等精明之人,这一幕他看在眼里,却并不点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来人,赶紧将地上这些碎瓷片收拾干净。”
“是,族长。”
“送一壶二长老喜欢喝的茶进来。”
“是,族长。”别看此刻晁东树笑得温和又有礼,对二长老也是照顾有加,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孝顺长辈的晚辈模样,只有晁东树心里才知道,他是有多巴不得二长老快去死,早点儿死。
对于一个一再打断他说话的人,他能有好脸色才有鬼。
“老夫知道有些话族长不爱听。”
你既然知道老子不爱听,你还上赶着来说,不是存心给老子添堵,也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可惜这些话晁东树只能放在心里反复的嘀咕,却是没有那个胆子对着二长老吼出来,他担心他吼完就会被二长老给灭了。
别看自他接任族长之位以来,二长老从不曾对他做的事情表现出过不满,他也不曾查到二长老背后有其他力量的支持,但一个人与生俱来对于危险的下意识感觉告诉他,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一定不能跟二长老正面交手,正面为敌。
晁东树甚至怀疑过,十年前他意外在地道中发现的另一条路,会不会就跟二长老有关。
然,这些不过都只是他的推测,一来那条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看到了,二来他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指证二长老,事情一旦闹开,非但对他没有半点帮助不说,还很有可能折损他在族民心目中的声望。
不得已,到了最后晁东树只能选择放弃,也只能被动的接受与二长老保持距离,虽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距离那种程度也是差不多了。
“二长老是我的长辈,长辈的教诲不管好听的不好听的,我都应该认认真真的听着。”晁东树依旧是那招牌式的微笑着,他拿不准二长老亲自上门来找他的目的,也就只能跟他打太极了。
若说是大长老跟三长老来找他,他的心里绝对不会这么的没底,实是二长老的气场有些强大,他难免有点抗不住。
晁东树话里的深意二长老算是听明白了,可没人规定他就要配合晁东树,因此,二长老丝毫没有理会的道:“既然族长还当老夫是长辈,那么下面老夫要对族长说的这些话,甭管好听还是不好听,都希望族长能够多担待担待了。”
“是,我会谨记二长老的教诲。”
“教诲倒是谈不上,只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尽一尽自己身为禹西部落长老的职责罢了。”
“我怎么听不懂二长老的话?”
“以族长的聪慧,睿智,仔细想想就会懂的。”
“二长老有话不妨直说。”憋了半天都不见二长老把话说到点子上,晁东树明显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老东西,他真想弄死他。
“怎…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