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儿实力,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
宓妃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言语。
“现在你该知道动用这个捷径去往光武大陆有多危险了,那么你还坚持要去吗?”
“去,为何不去。”宓妃咬了咬牙,即便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她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站在另一个角度去想,她就那么一直在虚无之海上飘着,毫无路线,甚至都没有方向的去寻找,难道就没有风险了么?
既然不管怎么着都有风险,那她宁可选择这个有最终目的地的,无论前面是怎样的风险,她都不可能会退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对你就当真那么重要。”
“你相信在我心里,他比我的命更重要么!”
“我信。”
“那你给我一个准话,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明天晚上吧,你总是需要一些时间安排一些事情的。”
宓妃点了点头,她不是一个人,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沧海他们安排好退路,还有,她要将南宫雪朗摆脱掉。
有他一路跟着,她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你的那些人身手虽说都不错,但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是没有办法在光武大陆生存的。”似是看出宓妃心中所担忧的,季逸晨难得说出这番话,全当是他最后人生里做的一件善事吧。
“距离光武大陆外围最近的地方有一座浦兰岛,这份航线地图是以距离流金岛前面的普罗岛为起点,能够一路航行到达浦兰岛的,你可以安排他们去那里等你。”
宓妃接过那份地图,水眸里漾过欣喜,只见这是一份非常完整的海上航行路线图,无疑有了这张地图,沧海他们的安全可以得到极大的保障。
只要他们可以顺利的到达浦兰岛,即便她出了事,即便他们再也回不到浩瀚大陆,只要他们还能好好的活着,便算是全了她的心意。
“谢谢你。”
“这张图留着对我也没用,送你就全当是还你人情吧。”
“貌似是我欠的你。”
季逸晨咧嘴一笑,浑身满满的都是死气,“真正欠我的是那位南公子,与你并无半点关系。”
他本不该要求宓妃为他覆灭禹西部落的,可她却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如今,也算他还了这份情。
“你这是生无可恋了?”
“我的心愿已了。”族人的大仇已报,季逸晨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与牵挂的了。
宓妃朝他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那你怎么不说你已经完成了你从出生以来就肩负着的使命跟责任呢?”
丫丫个呸的,想死也得看姐同不同意。
这家伙可是她难得看中的属下人选,宓妃才不会让他去死好么?
而且还是那么没有出息的自我了结,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宓妃就觉得她的牙有点儿疼。
“呵呵,你就一定要点破么?”
“季逸晨,世人都说人生苦短,可你才二十多岁,你的人生还很长很长,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活一场么?难道你当真就觉得自己生来便只是为了覆灭禹西部落的么?”
宓妃接连两个问题,问得季逸晨一愣一愣的,他呆呆的望着宓妃,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人扛在肩上的责任总有一天会卸下来,一个人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也总有完成的那一天,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你为何就不能洒洒脱脱的放下,学着为自己活一场呢?”
“我……”为自己而活,季逸晨满眼的迷茫之色,只觉得在禹西部落覆灭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已然没了方向,甚至他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似乎那个一直支撑着他的东西,就那么随着夜空中的乌云消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再也没能剩下点儿什么……
“索耶部落与禹西部落纠缠千余年的恩怨,已经在昨夜彻底的画下了句号,不管那些被你送走的孩子最终能活下来多少,他们又将去往何方,待他们长大成人,不会再记得这些恩恩怨怨,他们亦有自己新的人生,而你,是否也该跳出自己为自己划下的那个牢笼。”
当季逸晨抬头对上宓妃清冷双眸时,他微微张大了嘴,黑眸里涌动着复杂难言的情绪,他自以为他将自己的心事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