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主仆有别,甭管史大鹏对他有多好,又有多看重他,该守着的本份他是不会忘的,“奴才只是想要问一问谷主,对鬼域殿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与其说阿树是关心史大鹏要如何对付鬼域殿,倒不如说是史大鹏究竟打算怎么面对赤焰神君?
难道观音谷一定要跟鬼域殿对立?
而谷主也一定要跟赤焰神君死磕到底?
不是阿树对自己的主子没信心,而是赤焰神君本事的实力就非常的强悍,而且几乎无人知晓他的底限在哪里,若冒然与他对上,只怕不是一件幸事。
“若能与鬼域殿为友,便绝不能与之为敌。”该怎么做,史大鹏其实心中早已有数。
得了史大鹏这句话,阿树那颗提起的心算是落了地,他捏了捏手心,不禁想着即便观音谷在此次排名赛中落后一两个位置,好歹是能避开这一劫。
这不管是对观音谷,还是对谷主,又或是对…都是极好的,他也不用担心死后下了地狱会对不起夫人。
……。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而在这两天里,陌殇在灵川坞,甚至是魑魅林的部署都已然成型。
他就好像是一个下棋之人,他将魑魅林当做是一个棋盘,各个势力的人便都沦为了他手中的棋子,而灵川坞就是他的第一个战场。
宓妃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或是习惯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陌殇有事情要忙,而她也有事情要忙,有些时候他们行事互不干预,而有些时候他们之间又会相互帮助。
陌殇知道宓妃心中有事瞒着他,也知道她千里迢迢出海,除了要找他之外还有别的目的,但在宓妃向他主动开口提及之前,哪怕心中不舒服,他也会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他很渴望他的小女人能够事事都对他说,且事事都依赖于他,让他可以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他同时又明白,如果他的小女人真事事都如他所愿了,只怕他的小女人就不再是他的小女人了。
他跟宓妃之间都有秘密,同时他们的心里都清楚这一点,但他们同样的都不会主动去提及,只会记在心里,然后自己一点一点的去发掘。
这,已然成为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用宓妃的话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哟,主子您老这是要去哪儿?”
啪——
一听宫灿那怪腔怪调,宓妃就没好气的赏了他一巴掌,目标正中他的脑门,“本王妃老吗?”
‘嘶’,宫灿倒抽一口凉气,扯着嘴角瞪着宓妃,愣是好半晌都没缓过来,他捂着肯定红了的脑门,口不对心的道:“怎么可能,主子您怎么可能会老,您还是一花骨朵儿呢。”
特么的,说完后宫灿就心里下起面条泪,他家这主子的年纪的确是小,都还尚未及笄呢?
可是他家主子这心智,丫的,都快赶上千年老妖了有没有。
“怎…怎么了?”宫灿被宓妃看得浑身汗毛倒竖,顿生一种想要掉头逃跑的冲动。
呜呜,他怎么就跟大哥说的一样,不管栽在宓妃手上多少次,为毛就是学不乖呢?
“唔,本王妃确定你是皮痒了。”
“咳咳,那个主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次呗!”
“本王妃饶了你不是问题,不过么……”
听着那刻意拖得长长的尾音,宫灿的神经就崩得紧紧的,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怕怕的瞅着宓妃,最后闭眼咬牙道:“成,那主子就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噗——
宓妃没忍住直接喷笑出声,她摩挲着下颚,冷声道:“行了,你也别耍宝了,本王妃交待给你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妥了?”
“当真。”
难得看到自家主子喜形于色的一面,宫灿呆呆的傻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主子,您这是……”
“你看清楚了吗?要是你敢让本王妃空欢喜一场,可得好好仔细仔细你的皮。”
宫灿只差举手发誓,他道:“主子放心,属下我可是再三确认过的,那地方的图案就跟主子画出来的一模一样,我是不会弄错的。”
“我必须亲眼看到才行,你现在就带我过去。”
“是。”宫灿抓了抓后脑勺,一点儿都不觉得他有说‘不’的权利,“主子,要不要叫上大哥一起。”
现在的灵川坞可乱得很,这要让赤焰神君那个妖孽知道他拐…呃,也不是拐,就是让他将宓妃给带出了别院,万一不凑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