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
“我知道。”
正当赫连子珩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儿什么,陌殇喝完一碗药膳之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异常淡定的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的情,我承了。”
“所以呢?”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却没有义务告诉你,我想要做什么。”话落,陌殇垂眸看着面前的粥碗,一下接着一下的往自己嘴里送粥。
他想要离开,首要的第一步就是让他这具虚弱的身体变好,然后恢复实力,否则其他的全都是空谈,只怕他还没有走出这座宫殿,就将为宓妃带去杀身之祸。
其次,他想要摆脱他们的左右,那么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即便短时间内无法超越他们,但也要让他们无法左右于他。
既然他们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一定要困住他,生怕他拒绝承认那个女人的存在,继而送掉自己的性命,那么假意不再反对他们的提议又有何妨。
就像赫连子珩所说,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既不是他所在意的,放在心上的,还不是想丢就能丢的。
只要他本身足够的强大,实力足够的强悍,那么谁还能左右于他,即便就是那个女人也无法左右他,他完全可以杀了她。
如此,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再变出第二个公冶语诗来。
“我无意探试你的内心,你的想法,那是你的自由,只要你不再生气,能够按时吃饭,我也就满足了。”无奈的摊了摊手,赫连子珩觉得陌殇真是一个无比难搞的家伙。
“呵呵…”突然,陌殇放下碗里的勺子,薄唇轻扯了扯,邪魅的淡笑出声,“或许等到某天,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便能明白我心中所想。”
他爱宓妃,宓妃爱他,他们之间的爱情不参杂其他任何的杂质,更加不允许第三者的插足。
从他认定宓妃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从未想过,在他的世界里还会再出现第二个女人,第三个女人,哪怕她们仅仅只是过客,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当爱染上了杂质,那就变了味道,变得不再是爱了。
他不知道当宓妃面对这样选择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可陌殇却心里明白,宓妃于他是无可替代的,即便是以他的性命为赌注,他亦不可能为了能活命,就选择跟除宓妃以外的女人发生那样的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说一半的,你是不是讨……”那个打字还没有出口,殿外就传来了赫连迎的声音,赫连子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将目光投向了陌殇。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陌殇微皱的眉头,以及他那双好看到连他都忍不住要心生嫉妒的凤眸里,极快闪掠而过的一丝厌恶。
他,果然还是怨着,甚至是恨着爷爷的。
“让人进来把房间收拾干净,我去换身衣服。”话落也不等赫连子珩反应,陌殇就已然起身消失在净房门口。
一会儿之后,陌殇的外祖父赫连迎,外祖母长孙依凡,以及他的舅舅赫连嘉澍和舅母端木欣欢就依次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眉头便不喜的皱了起来。
陌殇的母亲赫连梓薇回到紫晶宫的时候,身体就好比油尽灯枯一般,虽说最后救活了她,但她却时常都处于深度的睡眠之中,直到两年前才清醒过来,可身体极差的她,也是隔三差五的要沉睡上一段时间。
这样的情况直到一年前才稍微好转,沉睡的时间不再那么多,可身体太差的她受不得刺激,并且长期都需要静养。
原本寻回陌殇是件让她非常开心的事情,然而,逼迫着陌殇放弃他的心上人,选择跟公冶语诗在一起,却让陌殇极其的反感,也随之冲散了他们母子重逢的喜悦。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陌殇尚且年幼,对于她的所有记忆都停留在幼时到现在已经相对模糊的记忆里。毋庸置疑的陌殇想念他的母亲,也不只一次想过要是他的母亲还活着该有多好,但当伴随着他母亲的出现,还附加着另一个让他无比厌恶且无法接受的女人时,陌殇只觉心中的那份美好被破坏了。
他无法恨他的母亲,却也不愿再面对她。
而他的父王,纵然是浩瀚大陆之上名震四国的楚宣王,在浩瀚大陆很强悍的他,跟光武大陆的人比起来,他亦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已逝,所以他仅凭着心中那股执念来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