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跟钰儿说上几句话,母亲实在是想念钰儿得紧,所以……”
“母亲应该时时刻刻都注意自己的仪态跟形象,不然如何能在高级世家里立足。”
说话的时候公冶润钰的目光没有落到他的母亲身后,话落之后更是直接就掠过她看向了死守在房门前的四个随从身上,沉声道:“你们且退下吧!”
“是,少主。”
“钰儿你……”
“母亲,你不是来看本少主的吗?既然如此,那便请吧!”他倒也想看看,他的好母亲到底想要干嘛。
“那我们母子到里面慢慢谈。”
“嗯。”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是,夫人。”
直接推门而入,公冶润钰一点儿要等他母亲的意思都没有,也顾不得他的母亲在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后是怎样一张难看而扭曲的脸。
“钰儿你告诉母亲,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母亲坏话了,要不你怎么会对母亲的态度那么冷漠。”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人最好期盼不要被她抓紧到,否则她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母亲想太多了。”
“母亲素来直觉很准,钰儿不喜母亲,难道母亲还感觉不出来?”说话间西门金枝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公冶润钰的表情,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面对语气咄咄逼人的西门金枝,公冶润钰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而是转换了话题,沉声道:“母亲以为父亲待您如何?”
“什…什么?”
“母亲只要回答本少主的问题便好。”
“你竟然在我的面前自称本少主,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纵然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再深,那也过去好几十年了,如果母亲还相信本少主的话,那么也该收敛一些自己的行为,莫要等到父亲厌烦了,届时谁也帮不了母亲。”
“你父亲不会的。”
“人心难测。”
“你在怀疑你父亲的为人?”
“如果母亲真要那么认为心中才好受的话,那便就那般去想吧。”
上次他在跟公冶语诗谈话之后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然后他们父子谈论了很多。
虽然其中最关键的仍是妹妹公冶语诗与紫晶宫少主的婚事,但是更多的却是他们家族与太叔南门两大世家之间的明争与暗斗。
多年来一直被压制的局面,别说他看着心中恼怒,有意打破那样的局面,就是他的父亲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
似是那些少年轻狂,儿女情长的时光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流逝,如今余下的也就只剩下对于权利的渴望。
但是,公冶逍自知自己谋略心机皆不足,可他也知晓自己的儿子在这方面很有才华,故,他现在对妻子西门金枝哪里还有什么情份,顶多就只剩下一点昔日的回忆了。
一旦西门金枝跟他的利益有所冲突,那么她将被毫不犹豫的舍弃。
“难道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还是…。”
没等西门金枝将她的另外一个猜测说出口,公冶润钰就打断了她的话,直白的道:“刚才的话,母亲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少主言尽于此。”
“你就那么恨你的母亲我吗?”
“还是说说母亲为何事来找本少主吧。”
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以前他不知道,现如今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母亲只要你的一句话。”
“说。”
“语诗能不能成为紫晶宫下一代的宫主夫人,这会不会因为现在外面的流言而发生改变。”只要她的女儿能够入主紫晶宫,那么她手中的权利就会越来越大,以至于她连自己的夫君公冶逍都不会再惧怕。
就算公冶逍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淡了那又如何,只要她的女儿有出息,那么谁还能看轻她。
还有那些个自诩上流圈子里看不起她出身的贵妇们,他日她终将她们全都踩在脚下。
“那并不是公冶世家能够左右的。”说得难听一点,公冶世家不过只是紫晶宫的奴才,既是奴才又如何能左右主子的决定。
在事情没有完全摊到明面上之前,谁敢说公冶语诗入主紫晶宫后是为正妻的?
以紫晶宫少主尊贵的身份,他想要多少个女人没有,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心上人,哪个女人又能取代她的位置?
“我不管,如果他不能给咱家语诗正妻之位,那他就休想咱家语诗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