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诗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了,所以难免心里想念得很。”
话说到这个份上,赫连梓薇也不是个傻的,哪里还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留过公冶语诗住在宫里,那时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还有这些小心思。
虽然她做得已经很好,但她真就以为她没看出她的那点儿小心思,明明就是想问她熙然的,怎么又将话题给转移开了,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语诗丫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伯母是不能拦着了。”
“等语诗多陪母亲几日,往后可天天往伯母跟前跑,伯母可不兴烦我恼我,那我可是不依的。”
“好,那伯母可就等着你来了。”
“嗯。”咬了咬唇,强忍下心中的不快,公冶语诗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纯真欢快。
她开口说那句话,一方面是带着试探之意,同时也算以退为进,原本以为赫连梓薇该要挽留她的,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这简直就让她骑虎难下,明明恼得要吐血,却还要强颜欢笑,太特么憋屈了。
“行,那伯母就让明春亲自送你出宫。”
“一切都听伯母的。”赫连梓薇一开始的确是打着将公冶语诗隆重介绍给陌殇的心思,哪里知道这儿子离开之后就没回来,就连自己那夫君都没有回来。
如此这般,她哪儿能还没明白他们的态度?
当然尤其是陌殇的态度,再联想到前边陌殇说的那番话,赫连梓薇觉着她要是敢擅自做主应下什么,她那个儿子就能直接跟她翻脸。
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的儿子,她才不会那么傻的将他越推越远,罢了罢了,她也想明白了,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到最后一步谁会知道结果是啥?
更何况她也想要看看自家儿子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得他那般看重。
她若能来,并且还强势,那么事情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琢磨清楚这些,赫连梓薇也就不着急着撮合陌殇跟公冶语诗了,而且她觉得公冶语诗这个丫头作为她媳妇的人选,还必须仔细看看才行。
好在公冶语诗不知道赫连梓薇短短时间之内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然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只怕心里那股子邪火是怎么都压不住的。
“夫人。”
正当明春领着公冶语诗就要转身离开花厅之时,陌乾低沉动听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
“夫君你们这是……”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前边儿人家姑娘等着的时候他们不出现,现在人家姑娘要走了他们爷俩儿倒是冒了出来,这不是捣乱么?
“语诗见过陌伯父,陌伯父万福金安。”
赫连梓薇那一句‘夫君’自然而然就让公冶语诗停下了脚步,她哪里还能再迈出一步去。
然而,她这个时候停下来,绝对也是挑不出理的,毕竟总不能长辈来了她却顾自的走了吧!
“公冶小姐免礼。”陌乾看也没看她的说了句,便走到赫连梓薇的身边坐下,低声对她道:“芸儿真的很喜欢这丫头?”
“夫君此话何意?”
看到满脸疑惑之色的妻子,陌乾只得冲她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两人沉默下来。
而公冶语诗在向陌乾行礼后,抬起头那一瞬,走在陌乾身后的陌殇便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那一刻,她只觉天地都在顷刻间斗然失色,再没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那一刻,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都只剩下陌殇一个。
这世间,竟当真的有这样只看一眼便惊艳到人灵魂里的男子,而这个男子还将是她的未来夫君,公冶语诗怎么都有一种云里雾里,飘忽不定的不真实感。
只见陌殇如墨的长发高高束在紫金冠里,额前一缕发丝随风轻舞,明紫色以金银丝线绣苍龙的锦袍,更衬得他肤白胜雪,身姿挺拔,立体而深刻的五官仿如上天手中最完美的作品,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的眉,浓淡相宜,斜飞入鬓,他的眼,漆黑深邃,波光潋滟,他的鼻,高挺笔直,他的唇瓣如樱花般柔软,性感得令人恨不得一口就亲上去。
这样的他,任何的语言,任何的词汇,什么的笔墨都无法描绘他的十之二三,公冶语诗只一眼便看得痴了,目光追随着陌殇,竟是怎么都无法再挪开半分。
“伯母这位是……”
不等赫连梓薇开口,陌乾就皱了皱眉头,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