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得亲手杀了我。”说到陌殇有可能会做出的事情,赫连子珩就一脸的怕怕。
那家伙不是个好惹的,可这个时候的他其实也纠结万分,一方面盼着事成,另一方面又盼着事别成,要不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他甚至都不禁暗暗祈祷着,此时此刻要是公冶语诗自己退出又或是消失了该多好?
那样,他们兴许就有别的路可走了。
“等世子爷回来,属下等会将少城主的善意带到。”影南影北再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比较僵,他们兄弟是觉得,如果少城主所说那事真要成了,估计不只世子爷会杀了他,就是世子妃也不会放过他好伐!
而且经过不算长的两次接触,他们总觉得世子妃貌似比世子爷还要恐怖,于是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替少城主点上一排蜡了。
安排妥了影南影北的去处,同时也安排人暗中将他们盯紧,断了陌殇的左右臂之后,赫连迎不免就又想到了那个让他始终都半点看不透的绝美少年凤邪。
虽说经由孙子赫连子珩跟暗卫的口,让他知道凤邪一直都好好的呆在流枫堂哪里都没有去,即便离开身边亦有人作陪,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房中修炼,但是强烈的不安直觉告诉他,必须得将他盯紧了,要不他就是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他不但早早便将赫连子珩打发到流枫堂去守着,就连他自己都不放心的,抛下自己一个长辈的尊严跑去亲自探查了一番。
当身处流枫堂外,远远便瞧见流枫堂清梅轩内那忽强忽弱,时急时缓的真气波动时,赫连迎那颗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这般情景之下,那间房里肯定是有人在的,这一点绝对做不得假。
并且赫连迎是谁,他好歹也是一宫之主,修为之高深非一般人可相提并论,房间里有人没人,那人又是不是宓妃,他焉能探知不到?
好在宓妃行事谨慎,也是专门留了一手来防备赫连迎,而且从秘境回来之后,宓妃倒也的确没有睡觉,而是一直都在练功以固巩她的修为。
从云雾仙山离开的时候,宓妃不过刚突破不久,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巩固一番就出发前往‘绝望深渊’,趁着现在的机会巩固一番也是好的。
不然,她其实还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真气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急忽缓…如若赫连迎是昨天晚上过来察看,那么宓妃铁定是暴露了,而他现在才来,房里的人可不正是宓妃本人么。
虽然赫连迎隐藏着自己的气息只出现了一小会儿,但宓妃的感知能力是何其的强悍,他的出现压根就没能逃过宓妃的眼睛。
“呵呵…赫连宫主倒还真看得起我,即便不知我身份也对我防备到这般地步。”斜躺在软榻上的宓妃,清澈灵动的水眸危险的眯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之中满是嘲弄的意味儿。
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那天赫连梓薇对公冶语诗的那些维护,宓妃的脸色就变得更不好看了,光是想想她就有一种挠心挠肺的感觉。
虽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她最爱男人的母亲,就算做不到喜欢,起码也不要对她心生厌恶,可只要一想起赫连梓薇提到公冶语诗的模样跟神情,宓妃就深深的表示:臣妾她做不到啊!
要她对公冶语诗心无芥蒂,绝逼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自她跟陌殇相识以来,公冶语诗还是出现在她面前,唯一一个跟陌殇有牵扯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虽说不得陌殇正眼相待,可她手里却紧握着一张绝对的王牌,由不得宓妃不将她给放在心上认认真真的对待。
据宓妃收集到和打探回来的消息,公冶语诗这个女人很会做好,至少在整个‘绝望深渊’她的名声都非常的好,狠狠压了其他世家千金一头,甚至因为她太过美好的存在,以至于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与她的名声齐头。
甭管她私底下是怎么样的,也不管她在外所表现的如何,对于一个可以将自己的野心,自己的欲望,完美隐藏在骨血中灵魂里不露丝毫破绽,甚至是将自己都欺骗过去的女人,宓妃只要稍有轻敌之心,只怕她就将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更别说跟着陌殇一起离开了。
正是因为这诸多的顾忌,宓妃才反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凡事皆不可操之过急,必须一步一步慢慢的来,只有这样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她才能更好的随机应变,任何时候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防就防吧,反正今个儿也没打算要溜出去,更不怕暴露自己了。”白净的小手从果盘里摘了一粒漆黑圆润的大葡萄,慢悠悠的剥了皮再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