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之后,他们便等在竹坦崇彦,魑魅林中陌殇与宓妃遇到的一切,撇开解安琪在南门长风,太叔清荣设计安排下挖的那些陷阱,另外一部分就是出于司马金以及风花雪月四公子的手笔。
只是最后的最后,事情的发展完全操出他们的掌控,那一局谁也没赢,谁亦没输。
回归紫晶宫后,他们五人并没有现身,而是静静的蛰伏在陌殇的身边,明知他们存在的陌殇则是选择了无视他们的存在,这也未尝不是陌殇对他们的反击。
任凭他在紫晶宫完全没有势力,亦没有可全心信任的心腹人手,但那又如何,陌殇依然没有向他们低头,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告诉风花雪月,何为主,何为仆。
“我先说。”温和的目光一一掠过风老大等几人的脸,花公子抿唇道:“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我太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并且他的确有那样的资本做我们的主子。”
以前训练他们的地方是封闭的,他们从未与外界有过接触,后来就到了竹坦崇彦,但在陌殇出现之前,他们都不能踏出那里一步。
纵然他们翻阅了各种各样描述天下之景的游记书籍,却也没有亲眼去看一看来得震撼。
所以,花公子不会选择那条死路,他要活着。
“回到紫晶宫这段时间,我们已失主动权,一路都被压着,输得心服口服。”
“小四,你呢?”老二,老三都有了态,风老大看向月公子,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咳咳…都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月公子摆了摆手,嘻笑道:“关键的问题是,现在不是我们跟不跟随他的问题,而是他要不要我们的问题。”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那个主子心思缜密,计谋过人,并且瑕疵必报,心眼可是真的不大。
“司马以为如何?”
“既是输了,自当臣服于他。”司马金扬了扬眉,心思倒也坦诚。
没有细想的时候不觉得,细想之后才发现他们早就不自觉的掉入了陌殇挖好的坑。
诚如月公子所言,现在不是他们要不要陌殇那个主子的问题,而是陌殇那个主子要不要他们的问题。
“那你们觉得晚上那事儿咱们是插手好呢,还是不插手的好?”即便他们五个人一直没有走出这座宫殿,这却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些天宫里发生的事情。
按照赫连宫主他们的安排,今个儿是妥妥打着要让陌殇跟公冶语诗先行周公之礼的算盘,那他们要站在哪一边就挺耐人寻味了。
这一步若是选错,他们也就万劫不复了。
“我们全都是宿命之下的‘产物’,你们说主子他能摆脱这一场宿命吗?”
听得月公子的低声呢喃,以风老大为首的四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一场宿命,他们早就知道了,甚至在光武大陆传出鬼域殿君王妃之名的时候,他们心里就有这样的疑问。
更甚至他们还曾想过,是否要出手除掉宓妃,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才有了魑魅林中,宓妃一次次的遇险。
那个时候他们的心里也异常的矛盾,一方面他们担心宓妃的存在会影响到陌殇与公冶语诗之间的结合,另一方面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又迫切的希望宓妃的存在,可以打破那所谓的宿命。
如若陌殇与公冶语诗的那一场既定的宿命不存在,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们的存在不只是宿命的安排,亦自有他们各自存在的缘法?
“主子前后不同的两种态度,看似妥协又何尝不是在以弱示敌,替自己争取时间在伺机而动。”
“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主子认定的事情没那么轻意会改,他压根不认同公冶语诗的存在,又怎甘心碰她。”
“那宫主他们也不是个傻的,明知主子没那么容易屈服,难道他们就没有点别的手段。”
说到‘手段’两个字的时候,花公子的脸上那满满都是不怀好意,“公冶语诗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简单的,她认定了主子,又表现出对主子强烈的占有欲,如何能甘心放弃。”
雪公子摆弄着精致的青花瓷杯,接话道:“主子体内两魂相融之时,应该就是主子体力与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在这样的良机之下,公冶语诗不采取行动才是个蠢的。”
而显然,公冶语诗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么手段若能达成所愿,她又为何不用呢?
更何况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