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她很确定房间里就只有她跟陌殇两个人,那么动手的人肯定就是陌殇。
公冶语诗想不明白,陌殇为什么不杀她,却又为什么会在她的小腹上动刀子,最后又为什么替她止血,甚至是隐藏这些伤口?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这一点,才是公冶语诗最关心的。
“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想到她最后的王牌,想到那小东西成功钻入了陌殇的手掌里,公冶语诗就抑制不住的狂笑出声。
真是太好了,老天到底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纵然公冶语诗仍是没能想起来,她小腹上的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其实就在昨天晚上,她一直视为强敌的宓妃已经跟她打了一个照面。
她只知道不管陌殇怎么挣扎,最后都将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赤练情蛊,他中了我的赤练情蛊。”她想起来了,在那些手段对陌殇没有任何作用,他仍在她的面前保持清醒,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演戏以求达到某种目的之后,公冶语诗拿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张王牌。
是的,赤练情蛊就是她的绝杀王牌,只要陌殇中了她的情蛊,那么他就将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哪怕随着身中赤练情蛊时间的增长,他会渐渐的变得不是他自己,一点一点彻底失去自主意识,但只要他能乖乖的留在她的身边,公冶语诗一点都不介意陌殇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更何况她最终的目的,除了得到陌殇之外,也是希望通过陌殇来控制整个紫晶宫的。
她,最终要做的是统领整个‘绝望深渊’的王,如此,她便能成为与另外两大秘地之主齐名之人了。
“赤练情蛊无人能解。”想到陌殇那样的性子,公冶语诗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开始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呼唤赤练情蛊,直到得到赤练情蛊的回应,她那颗提起的心方才彻底落了地,“既然赤练情蛊已经进了你的身体,那么你是怎么也逃不掉了,就算你现在躲着我,甚至将我困在这座寝殿之内,顶多今天夜里你肯定会回来找我的,呵呵呵…”
……。
那厢公冶语诗是无人去关心与顾忌了,赫连迎等人吃喝都在流枫堂,大有一种看不到陌殇那就誓死不离开这里一步的架势。
“嘉澍,公冶家主跟公冶夫人那边你可安排妥当了。”就算赫连迎的全部心神都在这边,他也不得不分出一些心神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公冶家主跟他那个夫人就不是省事的,天亮之后看不到公冶语诗,他们夫妻必然会闹腾得相当的厉害,甚至不惜将昨夜之事传出去。
毕竟,当他们提出要求要住进宫里的时候,赫连迎就料想到他们会有此举。
整个公冶世家也不过只有公冶润钰一个拎得清,识大局懂大体的人了。
“父亲放心,他们夫妻会安份的呆在柳絮殿的。”换句话说,那对夫妻已经被赫连嘉澍给禁足了,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是走不出柳絮殿一步的。
“暂时只能这样,兰陵宫如何了?”
“回父亲的话,因殇儿的寝殿被布了阵,整个儿笼罩在一层透明光幕之中,为免闹出不好的事情,我便做主将兰陵宫内伺候的人全都调到了宫外,暂时不允许任人踏入兰陵宫。”
“这样也好。”
主屋内,宓妃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合眼,倒是青老年纪大了,在确定陌殇赤练情蛊已解之后就靠在一张椅子上就睡着了,反倒是雪老三一直都处于某种兴奋状态之中。
此时的他一双漆黑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自言自语一通之后,实在没能忍住就向宓妃问道:“世子妃,这玩意儿刚才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你怎么不把它弄死呢?”
见识过宓妃拿出来的那只蛊王之后,在雪老三的眼里,难道这赤练情蛊不符合蛊王的食用要求吗?
“它刚才那么兴奋,应该是那个女人在呼唤它。”
“呃…”
“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失望,本世子妃当然要送她一份大礼才行。”
莫名的,雪老三心中顿生一股寒意,那什么被他眼前这个女人惦记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那个她不会察觉到赤练情蛊已经从世子爷体内脱离了吗?”
“如果没有这一瓶子的血,她肯定就察觉到了。”宓妃为了陌殇,她这一身的药血也损失了不少,前后两次划破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