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绍轩是他亲自迎进府的又如何,他将一切都推到阮将军的头上,难道还怕杨夫人去质问将军不成?
反正大管家就是吃定了这一点,他根本不怕杨夫人跑到将军面前去闹。
“娘,大姨母忙着呢,咱们就等等好了。”在街上遇到宓妃的时候,杨骊婉的的确确是吓坏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回到阮将军府之后,她才渐渐冷静下来。
街上发生的事情,杨骊婉自然不敢坦白的向杨夫人明说,她只能真真假假的参合着说,这样她的谎言不容易被戳破。
同时,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等待她的前路会如何,她连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咳咳…那姐姐快些去前院吧,别让姐夫跟贵客久等了,那样会很失礼。”杨夫人也知道她只差一点就惹毛了阮夫人,心中不免有些后怕,纵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松了口。
“来人,你们好生伺候杨夫人跟表小姐。”
“是,夫人。”
眼见阮夫人带着大管家大步离去,杨夫人阴沉着脸看了看院子里那些明着是伺候她们母女,实则是监视她们母女一举一动的奴才婢女,险些都压不住她满心的怒火。
“娘。”
“什么?”
抿了抿唇,杨骊婉小心的组织着措词,生怕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再惹杨夫人的厌烦,“娘,你说姨母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虽说杨骊婉是自阮将军带着阮夫人回星殒城述职,方才知晓他们杨家还有着这么一门亲戚的,可打第一次见阮夫人开始,阮夫人对杨骊婉就很是疼爱,有什么好东西也不会忘了她,以至于杨骊婉就总是喜欢跟南宁县主攀比来,攀比去,觉得她一点都不比南宁县主差。
更是打心眼里认为南宁县主不配受封县主,她其实比起南宁县主更适合做有封号的二品县主,只是她时运不济,这才让南宁县主捡了便宜。
反正在杨骊婉的心里,南宁县主的存在就是为了替她铺路的,不管她对南宁县主做什么,南宁县主都应该让着她,配合着她,绝对不能跟她争什么长短。
也是好在阮夫人完全不知她心里的这些想法,否则只怕是杨骊婉上门一次,就会被打出去一次。
“她能知道什么,过去了这么些年,也没见她有什么长进。”若说以前的阮夫人是卑微的丑小鸭,那么杨夫人就是高傲的白天鹅,不管是哪个方面,杨夫人都比阮夫人要优秀很多,毫无缝隙的将阮夫人踩进了尘埃里面。
她们两姐妹各自成亲之后,阮夫人随夫君去了边关,一去就是十多年,阮将军的官职更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时间一长不但杨夫人忘了她有那么一个姐姐,就连她的爹娘都快不记得自己还有那么一个女儿。
相反阮夫人就不一样,她在家中时便得宠,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但凡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从一开始出嫁也嫁得相对较好。
从而,杨夫人在她姐姐阮夫人的面前,一直都是非常有优越感的。
可随着阮将军被调回星殒城,又受到宣帝的重用,阮夫人妻凭夫贵,一下子就骑到了她的头上,杨夫人的心里怎么平衡得了。
接着阮将军府又跟相府结了亲,地位亦是水涨船高,直接步入了上流社会,可想而知杨夫人对阮夫人是有多么的羡慕嫉妒恨了。
“除非她敢跟本夫人撕破脸,否则本夫人定会得尝所愿的。”从小到大阮夫人何时能争得过她,杨夫人也从来就没将阮夫人放在眼里。
即便现在的阮夫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处处都低她一头,但这又如何,只要她想那么阮夫人就别想在她面前翻身,她也不会允许她翻身的。
“我就知道娘最厉害了,有娘出马什么都不是问题。”没有她那个弟弟作为比较的前提之下,杨骊婉知道她娘是非常疼她的,可她毕竟不是唯一,很多时候她也没有放肆的资本。
“你是什么性子娘还不清楚,别拍马屁了,这招现在可不管用。”
“娘,我…”
“说吧,今个儿你跟婕姐儿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别用糊弄你姨母那套来糊弄我,你都是我生的,你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杨夫人之前压在心里什么都没说,那是她在维护杨骊婉的颜面,同时也是在维护自己的。
她这一辈子从未在阮夫人的面前低过头,怎么可能因为杨骊婉而向阮夫人低头。
杨骊婉,“……”
到底说还是不说,她的心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