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温老爹,一脸气愤又灰败之色的拉耸着脑袋退到殿外石阶之下,挺直着背脊跪了下去。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前朝后宫关于温老爹被皇上指着鼻子骂,甚至是被罚跪御书房的消息就传遍了,很多人不禁在心中猜测,温相这是要失宠了的节奏?
当然,更多的人是理性的,他们在朝尝混迹了那么许久,又岂是那等沉不住之人,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宣帝跟温相演的一出戏呢?
于是,他们纵然私底下小动作良多,明面上却也是持观望态度的。
直到温老爹足足在御书房外的雪地里跪了足足三个时辰,那些风向方才变了。
也真正让人相信,宣帝跟温老爹不是在演戏,而是温老爹着实触怒了宣帝,否则宣帝怎么可能让温老爹跪在雪地里足足三个时辰还不让起来。
世人皆知温老爹宠女儿,简直就是疼得没边儿,又怎会不知被温老爹疼着护的女儿,也是个相当护爹的主儿,安平和乐郡主那可说是多少人的恶梦有没有。
皇上如此重罚温相,莫不也是想跟安平和乐郡主撕破脸的意思?
要知道安平和乐郡主名下的不少产业,皇上那可都是占着股的,这样皇上跟安平和乐郡主闹翻了,那皇上的私库得少进多少银子,皇上是那么没脑子的?
结合这么多因素来看,皇上这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怒了啊,就连后果都顾不上了,演戏能演成这样也是够拼的,反正换了他们肯定做不出来。
为此,温老爹被宣帝留下,甚至是有机会跟宣帝独处密谈都有了理由,且相对温老爹主动求见宣帝要安全得多,麻烦也要少很多。
唯有温老爹受了苦,雪地里硬跪了三个时辰,这代价付出的不可谓不小。
“如何了,他们都有什么反应?”
“回皇上的话,他们十之五六是信了,就是心里多少还是有所怀疑,但应该不会冒然行事。”暗卫的回答很中肯,毕竟他也无法确定,那几位会不会冒险行事。
“嗯,再盯着他们。”
“是。”
待暗卫离开,宣帝立马就吩咐道:“小德子,赶紧去扶。不成,你不能扶温相,去叫温相进来。”
“是,皇上。”张公公没闹明白皇上跟温老爹这是唱的哪一出,但他聪明的知道有些不该问的别问,守住自己的嘴巴才是上上之策。
别看温老爹才是御书房外罚跪的那一个,御书房内的宣帝却更是坐立难安,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心与着急,御案堆放的奏折更是一个都没有看得进去,一颗心全都挂在了温老爹的身上。
领会宣帝意思的张公公到殿外请温老爹进殿,他的表情拿捏得很是妥当,丝毫都让人瞧不出端睨,更让暗处的某些‘眼睛’相信了自己所看到的。
夏日里跪上三个时辰,也会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寒冬腊月里跪上三个时辰,温老爹只觉自己的双腿完全都没有知觉了。
得了张公公的传话,雪地里的温老爹想要试着起身却是怎么都不行,动作稍大一些甚至还直接摔倒在雪里,那模样别提有多么的狼狈,更是看得御书房内外伺候的人都不禁在心里替温老爹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君王之怒,还真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
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温老爹总算是双腿打着颤站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跟在张公公的身后踏进了御书房的殿门,“温相,你可知错了?”
“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哼,你是该罚,别以朕会轻饶了你。”
君臣一番对话之后,御书房的殿门总算是紧紧的关上了,只见宣帝走到温老爹的身边就要搀扶他,温老爹却道:“皇上这是要折煞微臣吗?”
“哎,你…”
“皇上,让张公公扶着微臣就好。”
“好好,听你的,就听你的。”宣帝看着温老爹苍白的脸色,心下很是不好受,一边吩咐张公公扶温老爹坐到炉火旁暖和暖和,一边交待张公公,让得弄一碗姜汤过来给温老爹去寒。
张公公扶温老爹坐下后,立马躬身退下去准备姜汤,宣帝这才开口道:“委屈你了,这腿也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
这次可是宣帝欠下了一个大人情,没得宓妃丫头知道还得找他闹,可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温老爹吃苦头受折磨了。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谈不上委屈不委屈的,皇上也别多心了。”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不是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