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寒王解毒,究其根本原因竟然只是因他要杀寒王,药王就非得救寒王。
说到底药王这就是在跟他叫板,向他挑衅,媚骨老人还要坐得住就怪了。
宓妃这招用得惊险,稍不注意就有露馅的危险,可谁让媚骨老人跟药王是死对头,但凡能让对方不痛快的事情他们没有少做,他这都接到药王向他下的战书了,媚骨老人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
既然药王想要替寒王解毒救下寒王,那他就偏不如药王的意,那寒王虽是他要杀的,就算他不杀了,他身上的毒也应该由他来解,唯有如此才能气得药王跳脚,甚至是砸了药王谷的招牌。
丝毫不知在宓妃有意的误导之下,媚骨老人已经快要杀到星殒城,祝泉还陷在自我纠结跟自我矛盾中不得自拔,周围萦绕的阴邪之气更盛了几分,让得推门而入的风尘女红佩忍不住抱着双臂狠狠的打了两个寒颤。
“啪——”
画得精致妩媚的杳眸扫了眼砸到她脚下再‘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的花瓶,红佩的脸上神色不变,只是越发降低了些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毒宗培养出来安插在星殒城里的暗子,她自记事起便在烟花之地打滚讨生活,看似浑身都充满了风尘味儿,可她却是一个隐藏极深也极好的杀手。
“你来了。”
“回爷,您要打探的消息都在这上面了。”说着,红佩就将一张叠好的纸递给了祝泉,微垂着头退站到一旁,静待祝泉接下来的指示。
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记录的消息,祝泉双手紧握成拳,清晰可见上头暴突的青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消息的准确性可靠吗?”
“回爷,奴婢筛查过这些消息,也派了探子去证实,消息的确是真的。”
“那小美人儿你说,爷在这里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嗯?”祝泉自有他的一套用人之策,他手底下的人绝不可能背叛他,那他的行踪又是如何泄露的,这不得不让祝泉怀疑他的人里面出了内贼。
“奴婢不知。”
“不知?”
“奴婢每日在楼里迎来送往的,听到的消息虽多却也杂乱,打从前个儿夜里就有关于药王谷与毒宗不和,恩怨将于近日解决的消息传出来。”红佩下巴被祝泉死死的捏住,她说话相当的费劲儿,就算疼得要死她却也不敢流露出分毫,那不但丝毫引不起祝泉的怜惜,反倒会促使他越发的变态,加大力度的捏她揉她。
深知祝泉有此劣根性,且不只一次沦为祝泉泄欲工具的红佩,其实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但胳膊哪能拧得过大腿,她怎敢违背于他。
“之后有关药王谷跟毒宗的消息越传越烈,还爆出了宗主暗算药王,对药王下三笑逍遥散一事,更是加大了药王谷与毒宗的仇怨,也吸引了各方势力打探事实的真假,那些普通百姓纵使惧怕非常,却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时不时会聚在一起议论一番。”
“你说这会是一个阴谋吗?”
“阴谋?”在祝泉松开她之后,红佩往后踉跄了两步,勉强站定之后她满脸疑问的挑起了眉头。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问爷那么愚蠢的问题。”
红佩抿了抿唇,慢慢幽幽的再次开口,“太子等人密切监视着寒王府,发了疯似的在寻找楚宣王世子别院梨花小筑的所在,皇上忙着处理朝堂之事,百官除了那几派之外,其余的统统都在观望,他们的举动并无奇怪之处,也不可能是散播消息的幕后推手。”
“相府呢?与相府相熟的那几家在做什么?”
“相府里面这几日正乱着,尤其是那位深受皇上宠爱的郡主脾气更是大得不得了,就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了。”
“哦?”
“前几日温相差事没有办好不说,还造成了相当巨大的损失,让得皇上震怒狠狠的罚了他。”
“说重点。”故事那么长,也得他有兴趣听才行,明显祝泉对此不感兴趣。
“重点就是温相被皇上罚跪三个时辰,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大人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他那身体受得住才奇怪好么。”
“温相病了?”
“爷说得对,那日罚跪完,温相仍被皇上叫进御书房臭骂了一顿,连带还罚了他一年的俸禄,接着才被赶出的皇宫,也就是那天夜里温相突然高热,然后病得很重,那位郡主虽然有个神医师傅,但她自己却不懂医术,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受苦,心中如何还能待见皇上。”
“相府可不会缺府医,宫里更不缺太医,那温相真病得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