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犯不着生庞欣瑶的气,没得把自己气坏了不划算。”
“呃。是,娘娘能这么想就对了,庞皇后她她不值得娘娘生气发怒的。”
“朱嬷嬷,你说的没错,庞欣瑶就是自己在找死作死,哀家只要静静等待她的凄惨下场就好。”
“这…”
闻言,朱嬷嬷猛地瞪大了双眼,她这是不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你是个聪明的,刚才你有收到什么,有向哀家禀报过什么吗?”
朱嬷嬷微微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低下头恭敬的哑着声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进来给娘娘按摩肩膀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哀家这里不用你伺候,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当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刘太后独自一人时,她抬起右手在空中飞快的比划了几个手划,旋即一道黑色的影子就落在她的面前。
“传令给她,什么都不要管,在坤宁宫做到自己的本份就好,如若暴露了就让她自行解决。”
“是,主子。”
冰冷刺骨的三个字如机械般自喉咙间吐出,那道黑色身影立马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殿内。
知子莫若母,打从上次宣帝来见了她一面,刘太后就知道宣帝是铁了心要废黜庞皇后的,当年若非各方势力逼他太紧,庞欣瑶也坐不上皇后之位。
依照宣帝的脾性,他可以随便册立一个后宫女人为后,那个人却万万不会是庞欣瑶,在宣帝的心里他无比的憎恨庞欣瑶这个女人。
只可惜当时身在局中的刘太后没能看清楚这一点,否则她不支持庞皇后,而是另外扶持一个后妃,也不会跟宣帝母子之间走到这样的地步。
身中剧毒的寒王,体内剧毒一日不解,他就早晚都有一死,庞皇后错就错在太过心急,以至于彻底触怒了宣帝,也让宣帝即便忍痛都要借着寒王之死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如此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如果不是寒王死了,皇帝要铲除前朝后宫庞氏一族的势力,必然会引起朝野动荡,文武百官都会给皇帝施压,让他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然而,有了寒王之死作为契机,朝中众臣都知道皇帝已然怒极,皇帝心中憋着火呢,不让皇帝发泄出来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是以,他们明哲保身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聚在一起向皇帝施压?
饶是庞太师在一反常态显得异常坚持的皇帝面前都要避其锋芒,退让一步,谁敢在这个时候不怕死的阻拦?
初闻宣帝去了坤宁宫,好几个时辰都没有离开,刘太后确是被吓了一跳,但朱嬷嬷那本是劝慰她的一句话,让得刘太后仿佛伸手拨开了眼前的云与雾一般。
那一瞬,她是扫除表面浮尘,透过虚无看见了本质。
“呵呵…”低低的冷笑过后,刘太后揉着眉心满脸疲倦的喃喃自语道:“哀家是真的老了,好多事情都不敢去赌了。”
在这个敏感异常的时期,宣帝明知他的一个举动就有可能触发庞皇后发疯,但他还是去了坤宁宫,这何尝不是他的赌命之举?
也许,早在宣帝踏进坤宁宫那一刻,在他心里就想到了庞皇后会对他下手。
既是如此,刘太后就有理由相信,宣帝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庞皇后向他下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还没个定数呢。
“庞欣瑶,无论如何哀家都不会让你如愿的。”闭了闭眼,刘太后面色一沉,极快的做出了某种决定。
捏了捏手心,黑沉的眸子掠过一缕幽光,刘太后起身移到了墙壁上的一幅画,接着又在寝殿内随意的丢下了几粒细小的石子,而后消失在殿内。
“嬷嬷,这雪连着下了整整两日,眼瞅着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继续这样下去,就是每天都清扫宫内的积雪,也难找到下脚的地方。”
“下不下雪这可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外面风大雪大的你们只管呆在自个儿的屋子里,莫要出来生事就好。”朱嬷嬷被刘太后那句话吓得不轻,却也只能候在殿外不敢离开,生怕刘太后会再唤她。
作为刘太后的心腹,朱嬷嬷是知晓许多刘太后秘密的,而有那么一个秘密,饶是朱嬷嬷也要避得远远的。
“奴婢怎能留下嬷嬷独自在此守夜,就算……”
“行了,什么都不许多说,安静退下便是,娘娘这里自有本嬷嬷伺候着。”朱嬷嬷眸光冰冷的扫了几眼跟前熟悉的小宫女们,脸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带给人莫大的威压。
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