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太师夫人刘氏(以后都简称刘氏)紧咬着嘴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心里虽憋屈不已却是不敢冲着庞太师发火,只能咬牙切齿的道:“妾身知错了,一定会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给老爷添麻烦。”
“不是本太师要吼你,夫人你该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皇上正愁抓不到本太师的把柄,你是准备亲手给皇上送上门去?”
“妾身错了,老爷别生气。”
“哎,你能想明白最好。”
“妾身都听老爷的,老爷不发话妾身绝对不胡乱开口说话了。”
“夫人你且记着谨言慎行,宫里不比咱们府里,尤其潜龙殿是皇上的寝宫,不说遍地都是皇上的眼线,少说咱们是处于被监视状态中的。”
“这…”几乎没有经历过这样处境的刘氏吓得面色一白,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接着便强作镇静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深吸一口气道:“妾身省得了,知道该怎么做。”
眼见刘氏是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是嘴上说着敷衍他的,庞太师提起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皇上还有些紧急的奏章未曾批完,吩咐奴才先将太师跟太师夫人请到偏殿稍坐,待皇上批阅完奏章再召见两位。”
话落,小安子只领着两人往偏殿而去,任由庞太师旁敲侧击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太师太师夫人请坐,皇上命奴才准备了瓜果点心跟共水,还请慢用。”
“怎么没看到张公公?”在小安子就要退下的时候,庞太师开门见山的问道。
“前两日师傅他就染了风寒,一直喝着药也没见好,仍每天伺候在皇上身边,这不沈太医给皇上诊了脉,说是皇上也染了风染,好在是刚染上不严重,否则师傅可免不了一顿板子。”
张公公染了风寒这是有迹可寻的,小安子敢说就不怕庞太师起疑,毕竟有什么作假的手段,能比要被骗的那个人亲眼所见还要真实呢?
连接两日早朝,张公公身体有恙,这可是满朝文武皆亲眼所见之事。
“皇上体谅师傅辛劳,发了话在师傅病好之前不用到跟前伺候。”
庞太师虽觉哪里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只见他的眉头拧得死紧,脸色也严肃了几分,“那现在是哪位公公在皇上跟前伺候?”
“乃是秦公公,太师要见一见吗?”
“皇上连夜召见微臣,微臣这心里实在没底,是以……”
“太师的难处奴才明白,不过就是传句话的事情,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刘氏见小安子这么上道心下也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很是隐晦的递给小安子一个荷包,满是感激的道:“小小意思,全当是给小安子公公的一点茶钱。”
“那奴才便多谢太师夫人了。”
秦公公接到宣帝的旨意就是在庞太师夫妇进宫后将他们困在潜龙殿,而后静待宣帝新的指示。
若非宣帝足够的信任秦公公,否则这么重要的一环,宣帝是万万不能交到秦公公手中的。
一切都是宣帝计划好的,潜龙殿内根本没有宣帝的身影,然而,秦公公的任务之一就是坐实宣帝在潜龙殿这个事实,不然难保庞太师不会想到别的。
“秦公公打扰了。”
“太师于咱家可是有恩的,这可谈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秦公公都这么说了,那便请秦公公替老夫解一惑。”
虽然秦公公这些年明里暗里透露了庞太师不少有用的消息,但秦公公到底不是他的人,因此,庞太师对秦公公其实是有所保留的。
不过因着秦公公与张公公不同,前者有弱点可以收卖可以威胁,故而,有些东西庞太师并不瞒着秦公公,在他面前说话也直白得很。
反倒是庞太师一直想要拉拢的张公公,那人简直油盐不尽,可见他谁那一边都不沾,庞太师也就对张公公放下了戒心。
“今日从温相那里递上来的折子比较多,且都是急需要批阅的,皇上染了风寒头疼得很,偏还要赶着将折子批阅出来,脾气很是不好。”
秦公公不是一次两次收庞太师给的好处了,遂,他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也不怕庞太师听了不认账,不给他好处。
“等到皇上把那些折子批完,怎么着也还得一个时辰左右,索性这偏殿内很是暖和,太师跟太师夫人不妨下下棋以此来打发时间。”
“秦公公可知皇上连夜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