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若佳对我的救命之恩不谈,我是真心把若佳当成朋友来对待的,我虽贵为县主,却也从未在若佳的面前托大过什么,更是不曾本县主本县主的称呼过自己,让若佳觉得厌烦。”
独孤若佳:“……”
尼玛,现在唱的是哪一出?
独孤若佳真想爆粗口了有没有,难道这就是南宁县主应对她的策略吗?
“若佳,你当我是朋友吗?”突然,南宁县主仿佛自回忆中清醒过来,她的身体猛地前倾凑近独孤若佳,双手也紧紧抱住独孤若佳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无助欲求安抚的道:“我是若佳的朋友吧!”
“南宁当然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那你信我吗?”
面对眼巴巴望着她的南宁县主,独孤若佳颇有种头大的抓狂感,她按了按太阳穴,面带微笑的道:“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南宁了。”
她最相信南宁县主才有鬼,她是巴不得算计着南宁县主早点去死的人。
“以前每次跟若佳相约出去游玩,都是我一直等着若佳出现,一次又一次的难免心中就积压了不少的怨气,这次我都上了画舫了,还枯坐着等了若佳小半个时辰,是以曾经的眼下的火气一股脑就爆发了出来。”
这话似在解释她生气的原因,又似在指责独孤若佳什么,偏偏还让后者无法反驳。
“可既然若佳都已经向我以茶代酒道了歉,那这事儿咱们就翻篇儿吧,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又如何,咱们还是好朋友。”
“对,咱们还是好朋友。”
“虽然我没啥本事,不过若佳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也别忘了跟我说一声,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所以…
然后呢?
敢情南宁县主对着她说了这么多,就仅仅只是表达了一个她们还是朋友的意思?
去他妹的,这是逗她玩呢?
独孤若佳咬牙切齿的想着,心里憋屈得要死,
面上还要强颜欢笑,“有南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是不会跟南宁客气的。”
“那就好。”
“别只顾着喝茶,尝尝点心,这几样点心我记得都是你爱吃的,我就是觉得味道非常好才特意去买回来的。”原定计划被打破,独孤若佳也只能改变应对南宁县主的策略了。
不过对付一个区区的南宁县主罢了,独孤若佳根本不怕南宁县主翻出她的手掌心。
相府无法攻克,有如铜墙铁臂一般么?
她还就不相信不能在相府撕开一道口子出来。
“若佳的亲事可曾定下了?”南宁县主好似对独孤若佳的防备一点点放开,不似之前防备得那么紧了,这有一个慢慢接触的过程,是以即便就是独孤若佳也没想到南宁县主还会这一招。
要是一开始南宁县主就表现得对独孤若佳没有一点防备的样子,那么她就很难取得独孤若佳对她的信任,换言之独孤若佳就不会冒然对南宁县主出手。
而当南宁县主对她的防备在交谈中一点点被打消,独孤若佳就不会起疑,南宁县主就能掌握一些主动权。
比如说,独孤若佳不想对她出手的时候,她可以想方设法逼着独孤若佳向她下手。
虽说陌殇已经出了手,逼得独孤若佳不得不在这次机会向南宁县主下手,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南宁县主自己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她自知自己能力有限,可她不介意成为棋盘之上双方博弈时的那枚棋子,只要她有那个价值。
只有早日引出独孤若佳身后的人,这场笼罩在四大国头顶上的,暂时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才会真真正正的宣告结束,他们才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为此,南宁县主也是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
“还没有,我可不像南宁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温大公子的名头我可是听说过的,南宁真是好福气。”凭什么她眼里的一枚棋子可以过得那么幸福,独孤若佳望着南宁县主那张溢满幸福的脸,她就嫉妒得发疯发狂。
虽然她没有爱上温绍轩的意思,可她就是见不得南宁县主过得那么幸福美满。
她都没有的幸福,别人怎配拥有。
“那若佳有心上人吗?”
“没有。”独孤若佳也不知她何时变得这般被动了,明明应该是她主导着今日的谈话方向才对,怎反倒被南宁县主给牵着鼻子走了?
只是心里这么想着,独孤若佳面上却分毫未显,她抿了抿唇,颇有几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