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我不知道白扬川为什么会听野人的话。
我们之前劝说了他那么久还在犹豫不决,根本就不想听我们的话。
然而,在我被野人打晕后的那一个小时里,野人肯定跟白扬川说了些什么,不然的的话,以白扬川那刚烈的性子,是不会扔下自己的同事不管的。
我刚才处在激烈中,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思考,现在这么一思及,还真觉得太不对劲了?
冲动是魔鬼,这话还真没错。
“可是,大师的话,不得不让我信服,这命数,谁也逃不过,该死的人,还是会死,活着继续活着。”白扬川面色带着几分无奈,低沉的声音,像是无可奈何。
我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问:“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告诉你,除了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其余的人都会死……对不对?”
我神色激动,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漩涡当中扑腾,那些一直在我脑海里环绕的话语,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朝着我来袭。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顾吕杰的话,就跟野人的话是一致的,为什么会是我?
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丝罢了,为什么是我?
一年前,只剩下我一个人?
难道一年后,也要剩下我一个人吗?
不会有人能体会得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的死去,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助感,特么的让人崩溃。
假如,事情真的会随着这一方面演变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苟且偷生活下去。
人,一旦失去了活着的念头,即使没死,那也如同行尸走肉般。
“我说的对不对?他是不是那样跟你说的……”这一刻,我整个人就如同一只被笼子困住的野兽那样朝着白扬川嘶吼起来。
白扬川整个人猛的一把推开了我,他扬起脑袋,大声的笑了,那种笑声,十分的苦涩,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话来:“为什么他们都是替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一年前死了足足有八十个人,现在,又死了十来个人,剩下的那些生死不明,你到底有什么特别,让我们一个又一个的替你去死,就是因为你拿了那个狗屁盒子吗?”
这一番话,犹如天打雷劈那样直接就劈中我,那一下,我双腿一跪,整个人就坐在地面上,眼里出现了迷惘的神色。
我以为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他们是大自然因为大自然的条件而死,因为动物的捕杀而死,因为萨满巫师的巫术而死,因为远古巨蜥凶猛而死,曾经我在小屋里责怪了自己整整一年,埋怨自己身手不够好,没能救到他们。
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扬川说出的话,一下子就正中我一直不敢触及的领域。
他们是代替我去死?
听起来是多么的荒谬,可是,在我身上,却无疑对应。
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不是我杀的,的确,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难道紧紧是因为那个盒子的原因,我才活了下去?
我一定要把那个盒子挖出来,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管不了于刚逼着我发的毒誓了,那些头顶上长着猫耳朵的人,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个盒子?
道教跟萨满之间的渊源,难道只是因为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吗?
卢生那个臭道士养尸,养上古凶兽,将万人的灵魂用七煞锁魂阵困住,收集怨气,用来干嘛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关联的,我他妈的后知后觉到了这个地步,从那张在墙壁上的人脸出现,我就应该警惕起来,然而,我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前前后后是有关联的?
一直傻逼傻逼的以为自己只是碰上了沙漠塌陷而误入这座古城中的陵墓之中,以为这陵墓跟那些事情没有关系。如今,我却看到了这两年之间的事情是有关系的。
不管是道教,还是萨满,盒子,野人,种种都是警告我。
“陈越松,你他妈的就一个杀千刀,死一万次也不够,他们每个人都是因为你而死,如今,你要去送死,你说你对得起那些代替你死的人吗?”白扬川目光凶狠,他盯着我的双眼已经是布满了怨恨。
不难想象,他对我的恨,恨不得亲手了结我的性命了。
我整个人如同傻子那样猛的摇晃着脑袋,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我没有……我没送死……”
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傻事呢,这一路上来,我看过太多人的死亡,遇到过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