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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不停的朝着走去,脸上一片焦急。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树,树下坐着一个人,他穿着萨满教神巫的衣服,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他一定是认识我的,因为他在叫我的名字,他为什么会穿着萨满教神巫的衣服呢?他是萨满教的人吗?
“你是谁?”我不停的朝着那个声音的源头跑过去,可是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跑不到那儿去。
“陈越松……”那声音又开始在叫了。
我急了。
我不停的跑,却怎么也到达不了那颗树,我想看清楚那个人是长什么样子的,可是却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始终是模糊一片。
渐渐的,那个身影转过了脑袋来,一张熟悉的脸顿时间吓了我一大跳。
“啊……”
我吓得面色苍白,整个人把脑袋抬起来,然后打量了下四周围,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
梦里那个穿着萨满教神巫衣服的人,转过头来,那是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没有看错。
真的没有看错。
尽管我知道是在做梦,知道那是假的,可是,我心里面却止不住的在想,那个我为什么会穿着萨满教神巫衣服呢?
而我又为什么会梦到这种的梦呢?
人家都说,梦是根据身体情况而做,有的梦是在警告着人,有的梦是在启发着人,有的梦是在预料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我做这种梦,是出于什么出发点呢?是警告还是启发?还是预料梦呢?
我不可能无端端的做那样一个奇怪又诡异的梦,不可能的。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这处境的梦境就像是一年前大伙儿都集体梦到那个小老头在朝着我们大喊快跑,不跑就来不及之类的话,那个梦是在警告着我们,然而,我如今做的这个梦又该怎么解释呢?
大意是,不让我再往前一步吗?否则见到的会是一个穿着萨满教神巫衣服的我出现?
是这样吗?可是那也太扯了吧。
不一会儿,我看了下四周围的沙漠,温度也是非常低,整个身体早已经冷冰冰了,牙齿也发抖起来了,估计这会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我转头叫了一声顾吕杰。
然而,顾吕杰并没有醒过来,我连着叫了好几声,也没有见他反应过来,于是急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怎么可能叫不醒呢?我的嗓门也不算大,但是叫醒一个人是搓搓有余的。
我立马就用手扒开沙子,过了五六分钟,我才从沙坑里头爬了出来,连忙跑到顾吕杰那去,一边伸手拍着他的脸,一边叫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顾吕杰是怎么了,拍他几巴掌也没有反应,好像个死人那样,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明明还有呼吸啊,为什么就叫不醒呢。
下一秒,我将沙子扒开,花费了几分钟,将顾吕杰从沙坑里头拖了出来。
“顾吕杰……你他妈的醒醒啊……”我大声的吼起来,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的害怕。
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了呢。明明还有呼吸,可是为什么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一刻,我手忙脚乱的猛烈的摇晃着顾吕杰的身躯,嘴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叫了有多久,直到我的喉咙嘶哑起来,再也发不出声音来才停下来的。
我计数了下,前前后后大概是叫了将近半个多小时,而地上的顾吕杰压根儿就没有反应,两只眼睛依旧是紧紧的闭着,没有要张开的意思,我猛的伸手出去,将他的眼皮给扔上下拉开了,里头的眼珠子白得吓人,就像死鱼眼那样,吓得我连忙就往后一腿,直接坐在沙地上。
那眼珠子白得慘人,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那眼珠子仿佛是在蹬着我似的。
顾吕杰睡觉怎么会这个样子呢?连眼白都翻了出来,怪吓人的。可是,他是在睡觉吗?睡觉的人,怎么可能会叫不醒呢。
想了下,也想不出个结果来,于是,我就坐在沙地上,等。
如果顾吕杰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话,我就会直接挖个坑把他埋了算了,可问题是,他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就是醒不来,难道变成植物人了?
下半夜醒来的原因,我那是因为冷得睡不着了,可以用来赶路,增加增加暖和身体的温度,可是,谁知道,这顾吕杰竟然他妈的成这个样子。
现在,到底是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