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论遇上什么样的风浪,都不会反噬到自身。
为什么冯氏能传到这么多代,这大概是主要原因。
这同样是豪赌,赌自己选的人靠不靠谱。
是胆识和也是对人心的洞察力。
春祭那天,薛复这种没过门的姑爷,被安排在客人那一桌。
他倒是看见几个熟人,程淮安,林忠南,刘司长……
还有很多当地的豪绅上流人士,光是添礼都有几百份。
流程复杂繁琐,光是一篇祭文,就念了半个多小时。
冯钰站在冯父下手,她是冯父独女,辈分极高,许多老头子都站她后面。
还有记者在拍照,估计第二天要上本地新闻。
整套流程下来,冯钰脸都笑麻了——她站了十几个小时,还要陪客,最后实在顶不住,让冯艺来替下半场,自己回去休息。
薛复倒是很轻松,村里人都知道他是姑爷,对他很客气,还有几个小辈专门陪着他。
冯钰摊在沙发里泡脚,见他进来,哼哼唧唧:“快来给我按按。”
男人也不嫌弃,蹲下来,帮她揉泡的发红的脚丫子。
冯钰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真的太累了,这几天她就没怎么休息过,冯父伤了骨头她不敢让他四处跑,于是接客人的活就被她揽了去——
像林忠南张市长这样的人物来,自然得要去迎一迎的。
第二天G市日报头版报道了此事,传承地方风俗文化嘛,还是值得宣传的。
香江日报也记录了刘司长的这一行程。
……
高调一点,也是冯老爷子的意思,冯钰的婚事已经定下,家里再低调,难免让帝京的人家看不起。
让薛复来观礼也是这个意思。
婚礼定在六月初六,取六六大顺的意思。
薛复觉得太晚了,但是冯钰爷爷把上半年日子全算了一遍,咬定这个日子最好,他也没辙。
薛家想要大办,毕竟薛复是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但是双方商量了下,只定了十八桌酒席名单。
这个数字精简到了极致,薛复一看冯钰给他的名单,惊道:“你们就来六桌?这才几个人?”
冯钰耸耸肩:“真要给你凑一百零八桌也不是不行,但是老爷子发话了,低调行事,你们家不是人多么,你凑剩下的。”
冯老爷子不喜隆重,冯父倒是存了点小心思,他们家拿不出太多人,何况有些亲戚都不方便出面,像阿乘那种回国都回不了的,更没意思。
不如少请一些人,美名其曰低调,实际去的都是自家人。
显得他们家这六桌更精致。
薛复看了名单,呵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