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额前发尾都溜出了几缕。
明明是不修边幅的形容,但在孔令的身上自有一分仙风道骨。
顾清月立起身恭敬地唤了一声老师,引他坐下,殷勤地给他倒酒。
青玉细口瓶中的酒液汩汩倾入同色的葵口杯中,沁出一股清凉,“老师,你尝尝我新酿的酒。”
孔令凑近闻了一闻,面露陶然,“这回的酒叫什么名?”
作为爱酒的酒中客,他自是不会如俗人般餮如牛饮,得先知名赏鉴一番再品饮。
“叫雪浸白酒。”
孔令看了眼被顾清月放回冰篮中的青玉酒壶,对“雪浸”二字有了理解,再观酒液纯净透亮,瞬觉这名取得好,端起杯盏咂了一口,却和想象的不同:“怎是米酒的味?”
顾清月眉眼笑得弯弯,“就是米酒啊。”
孔令又品咂了一口,与一般的米酒多有不同,色清味甘,有清凉之感在喉腔中回荡,虽不如往日顾清月常给他带的烧刀子,但偶尝尝这种甜酒也不错,他享受地眯了眯眼:“这酒有什么说道?”
“这酒虽唤作白酒,但非取自白酒,而是取其色,我在酿制的过程中加入了薄荷、荷露等,让酒液染上了特殊的植物香气,然后又用滤纱过了数十道,到酒液清澈为止,饮用前用冰镇取出,这盛夏时节喝来最是清凉柔和。”顾清月一边说,一边移了茶果子到孔令的面前,“老师,你再尝尝我家中带来的茶果子,一起食用更佳。”
精致的茶果子被盛在巴掌大的各状小碟中,看其形色便能将茶果的原料辨个大概,这都是富贵人家的做派,打破食物的原料,又极费功夫地用另一种形式将其复原。
他用手腹推拒了移到面前的小碟,“有事求我?”
顾清月腼腆一笑:“老师,我娘派人来接我回京了,可我同您学的《易》书还剩了大半呢!”
“这有什么难办的,我在京中另有弟子,在易学上也略有涉猎,教你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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