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让崔岩言语糊弄过去,“本将怀疑有逃犯藏匿于你之车列中,你可知道私藏逃犯的后果?”
崔岩毫不畏惧他的威胁:“在下不过是送久未归家的表姑娘归家,所行皆是京城侯府与督查安排之人,何来藏匿逃犯一说?”
“有没有逃犯,搜了便知!”崔岩有些失了耐性,完全不顾其抬出的两人,若不是陈观察的暗中阻挠,他也不至于会追来得这么慢,扬州城排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才怀疑到了数日前在城门换防前离开的顾二姑娘。
陈观察呵笑着解释是年关将至,京中想得紧,这才送侄女走的急了些,老谋深算的狐狸,鲁密自然不甘就这么放任人跑了,一路快马传递消息,让驻在寿州的鲁植带兵追上。
兵戎相见,一触即发,崔岩自是不会让人靠近马车。
“崔先生,便让他搜吧。”
红缇开了车门,在外的疏柳又连忙跳下了车辕,在车下扶了她家姑娘一把。
顾清月并未下车,而是站在舆轼之间的驭坐空出来的位置上,倨傲地抬头向前,“鲁少将可考虑清楚了,你这搜的是不是逃犯我不知,但打的是我陈顾两家的脸,回京我定要让我爹爹去御前告上你们一状!”
少女的身形掩在厚重的披氅下,寒风险些将她的帷帽吹开,声音语调中也满是被娇纵出来的任性,但却比崔岩的警告来得更加的有力,便是久不在扬州,也是听过陈家两代才就这么个娇娇女,白老夫人眼珠似的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陈厚训对侄女也多有纵容,更别说在京中吏部任职前途大好的顾侍郎,若这个二姑娘开口,参他们一本还真不是说说。
然,比起这个,显然还是那个带走了许多私密信件的逃犯重要,鲁植示意兵将上前搜查。
他们一行只有主从两辆马车,比起查看马车他们更侧重对所随之人细查,最后才移到马车,鲁植意味不明地看向被顾清月挡在后的车扇,亲自上前:“冒犯了!”
他撩开了车帘遮挡的一角,才掠一眼,忽窜出凶狠肥壮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