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相当的人家都有些挑剔,她偏盛的容貌更是被排除在了他们选媳的名单外。
她的婚事也就跟着耽搁了下来。
倒也不是一个上门求娶的也没有,但多是些自身纨绔,或带着目的冲着她尚书爹来的,她爹自是看不上,已经做好了来年榜下捉婿自己培养个女婿的准备。
然而也是那年,她三叔出了些问题,私下里借着大伯和她爹的名头抑买土地,这事正撞上了朝中的争斗,三叔眼见兜不住了,才主动坦白求两个哥哥帮忙。
压低价格强买土地,若是放在平时,不少人家不是没做过,但在极其敏感的时节却有不同的解读,无论是以权谋私还是变相收受贿赂,都可按触犯法律来算,情节严重的还可以处以绞刑。
她不知道她三叔暗中做下的买卖到底有多大,只知他父亲和大伯都发了大怒,那段时日整个武安侯府都笼罩在阴霾中,没多久,她父亲又开始考虑起她的婚事来。
承恩伯府自承恩伯去了后一直名存实亡,上头承爵的矫昭一直没有下来,杜文让的母亲李氏一直很着急,然她能求的人有限,柳家虽答应帮忙催促一下礼部,可柳家声望虽在,子侄中在朝中任职的却不多了,嫡系的柳颐亭也早已外放任职。
李氏除了等以外也无它法,后来,也不知哪里听闻了顾尚书的女儿还未许人,动了心思请柳家大夫人帮忙说媒。
放在原来,顾文澜也是看不上这样不思进取的败落伯府子弟,可矮个子里挑高个,杜文让反而胜出了,他没有不良嗜好,相貌端正,性情温雅,也在国子监念过书,参加过科考,只频频落弟有些消沉,也不算扶不上墙的纨绔。
况且杜文让的母亲李氏同柳颐亭的母亲是表姐妹,而楹姐儿嫁的也是柳家,日后女儿也不愁没有人帮衬。
种种考量,顾文澜最后不但同意了婚事,还给女儿备下了极其丰厚的嫁妆,只婚期定下的急了些,月余的功夫就走完了三书六礼,只差迎娶。
顾清月出嫁前几日,顾文澜没怎么出现,再出现的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的父亲好像苍老了许多,不似过往那般意气风发,他絮叨了很多,教导了和陈氏完全不一样的东西,陈氏教她管家,孝敬婆母,服侍夫君,可她爹同她讲承恩伯府败落的原因,承恩伯的短缺,还有她该怎么拿捏整个伯府,也让她不要害怕顾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她一一记下,还和爹爹饮完了一壶年份许久的女儿红,顾文澜走的时候抱着空了的酒壶有些惆怅,嘟囔着他埋了许久的女儿红是准备灌倒女婿的,怎么最后和女儿饮完了。
她噗呲笑出了声,第二日平静地等待出嫁。
也许是顾家的愁云终究笼罩了她,她的不乐让杜文让察觉,杜文让也贴心极了,当夜两人什么都没有做,一床上一地铺各自盖着锦被聊天。
两人本就不熟,杜文让牵头的话题还多和她的三妹妹有关,顾清荷的名气大,杜文让知道顾清荷的许多事迹,顾清月并不觉得奇怪,但顾清荷毕竟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而且闺中时两人的关系也算不上好。
她才对杜文让升起的一点好感转瞬聊没了,闭口不言。
许是她的态度让杜文让感到了尴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