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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秋颉紧紧地提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往食堂走,一边解释道:“她说我高考结束能不能把高三的复习笔记给她,我答应了。”
施有杰紧跟秋颉身后,继续埋怨道:“好,就算是这样,那乔哥大老远跑来,你都不能留他吃顿晚饭吗?”
“有杰,”秋颉右手拎着东西,腾出左手揉着太阳穴,他微张着嘴巴,再次想把来龙去脉告知施有杰,又不想揭开伤疤去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最后,他只是目光平淡地注视着前方的路,落寞地说道:“我和乔寺是两路人,你知道我的家境情况,我配不上他就算了,我总不能拖累他。所以你不要再费心思撮合我们和好了。周末,我会亲口跟他解释清楚的。”
施有杰定定地望着秋颉,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想再说些什么劝导秋颉,但思来想去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走在秋颉的旁边。
周六,施有杰找借口推脱了这次聚会,秋颉点点头,同意道:“也好,让我们自己解决这件事。”
他到达乔寺的家门口,用乔寺给的钥匙开了开门,慢慢地走进去,透过玻璃门窗看见弯着腰精心布置菜肴的乔寺,不由得目光微动,嘴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
仿佛心有灵犀般,乔寺直起腰,回头往秋颉的方向看过来,见到神色微妙的秋颉下意识一愣,然后扬起笑容,喊道:“秋秋你来了。”
秋颉恬淡地点点头。
乔寺捧着两碟菜从厨房走出来,接着道:“你来的及时,我刚好煮熟饭。”
秋颉没接话,沉默地上前收拾、布置饭桌,随即,安静、乖巧坐在乔寺的对面,一声不吭地扒着饭。
乔寺见秋颉味同嚼蜡的模样,忧心忡忡地问道:“秋秋为什么这个样子?愁眉苦脸的,看得我好心疼。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怕自己考不上好大学不开心?”
秋颉掩下纤长的眼帘,不知如何回复乔寺的问题。他是过来分手的,却找不到分手的借口。他随手扒拉出碗里的洋葱条,倒进骨碟里,佯装生气地说道:“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吃洋葱,我看见洋葱就心烦。”
乔寺见状,连忙哄道:“好,我下次会记得,不做这个菜了。”
“嗯,”秋颉还想借机发挥起点争执什么的,但于心不忍。只好重新低头扒饭吃,故意将碗里所有的洋葱条丢在饭桌面上来表现自己的不爽,且一反常态的沉默,没有往日的活泼与开朗。
乔寺清楚秋颉不是这种嚣张跋扈的性
子,他轻叹一口气,上前搂着秋颉,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哄道:“我们秋秋出了什么事,看起来心情很糟糕的样子,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一下痛苦?”
秋颉抬眸直视乔寺满是温情与缱绻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自在。
他最初以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乔寺,现在就要继续将自己的“谎言”圆下去,一路走到底。
秋颉这么想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故意下yao欺骗乔寺,就不会被穆梓兰抓着这个无法辩解的把柄;如果他没有这样的父亲,就不会担心自己拖累乔寺的人生,就不会拿走穆梓兰的一百万去还债;如果他是个女生,能为乔寺生儿育女,就不会被穆梓兰厌弃。
可惜没有如果……
秋颉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去汹涌而出的的眼泪,哀求道:“哥哥,我爸还有五十万的债务没还清,你能不能再给我点钱?”
乔寺愕然,随即用力地紧抓秋颉的手,手指穿插他的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竭力想给秋颉一点安慰,不解地问道:“叔叔怎么会欠下这么多债务?秋秋,你别着急,我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钱,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秋颉眸子溢出的泪光沾染了哀鸣、无助、苦楚,他哽咽道:“等不了太久,上次就断了一只手掌,现在再拖延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又断另一只手掌?”
“好,你别着急,”乔寺嘴角下压,眉目全是惆怅,他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拍打着秋颉的背部,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
秋颉注视着乔寺用温柔与关爱堆砌而成的面容,心里更是控制不住的难过,由低声流泪演变为嚎啕大哭,如鲠在喉道:“哥哥,哥哥,我除了拖累你还能做什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秋秋,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乔寺紧紧地抱着秋颉,不耐其烦地安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