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好使的东西。”“没子弹有个屁用。”“你不是能顺吗?肯定还有没拿出来对吧。”“滚鸡〈!——》巴蛋吧,我他妈顺了一个子弹关了我三天。我再多顺几个还不他妈判刑了。”他把枪立在墙上凑了过来,“给哥们讲讲,放枪是什么感觉?”“这个……这个……”“我操,真牛了赵一枪,我他妈还不问了呢。过几天就打体会了,我自己感受去。”“哈哈,我什么枪法你是知道的,到时候靶场见了。”“靠!”他一转头把枪拎起来,“见就见!”“我说驴哥,这打枪可是要闭上一只眼睛的,如果你四眼都睁着,这一枪不定打到谁的靶子上呢?哈哈。”“别笑得太早,我是不能闭左眼,但是我能闭右眼,我他妈就使反手枪。”他很不服气地说。“不规范啊大哥。”“什么他妈规范不规范的,能打到靶子上就行。”“那我是赵一枪,你不就成了左一枪了。”“枪法总有高低,走着瞧吧!”他果然将步枪反拿,在那练上了,我在一边越看越别扭。
连野大半夜的在那举个枪,我坐在岗亭前的台阶上,看着璀璨的星空,想着一个人。“驴哥你真不生气吗?”“生什么气?”“王佳啊?”“操,你觉得我连野缺吗?”“行,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别你他妈的哪天想不明白又找我单挑。”“兄弟是一辈子的,女人算个屁。”他这样说着,姿势依然不动,瞄着远处的灯光,眼珠子继续跟准星较劲。
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居然忘了时间,结果一看表的时候,操,都他妈三点了。替别人站了好几班岗。我拿着笔把那几个人名签上,就去叫三点的岗了。
回去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我知道连野一定跟我杠上了,他是不服我。不服就不服吧,他服过谁啊。
第二天,王波悄悄把我拉到一边,“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误岗了。”“没有啊?”“那为什么有几个人没站过岗。”“我替他们站了。”“啊?你这么喜欢站岗啊?”“操!”溜须拍马屁的主儿,看着就他妈讨厌,没再继续搭理他。
再过两天就是打体会了,这几天的科目基本集中训练射击。趴在地上已经改成了蹲着和立姿了。整个队伍齐刷刷地站成一排,举着枪,感觉就象要枪毙人一样。我的枪与别人不同,有些特别的装置,这个也是三排长及连里对我这个赵一枪的照顾。在我的枪口下悬挂着一块砖头,重量不一般,持枪的时候,肩窝必须很用力才能夹住枪托,否则就会翘起来。三排长话不多,拿着一根小棍就站在一旁看着。我低一点,他就打一下我的枪。有时候,心里就会没有那种自豪感,我也不知道那一枪怎么就那么寸,偏偏是十环,是十环就是十环吧,偏偏又他妈的是那么正。做一个名人该多难啊,背后要付出多少别人知道的汗水,因为只有我的枪上挂砖头。因为连野的特殊,连里最终同意他的左手持枪的姿势。所以整个队伍里,只有我们俩个与众不同。
三排长对我的要求非常苛刻,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他妈还在我旁边叽叽歪歪地给我讲射击原理。什么风偏啊,什么吊角啊,他考虑的是他自己的名声,毕竟人家还有一个奖状呢。所以两天后的体会,他绝对是希望我打出一个好成绩。所以导致别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他也会拎着枪把我叫到外边,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在那儿练习射击。开始不觉得怎么样,后来觉得压力越来越大,都看这样练习,真要是打不好,那不丢死人了。还好,我不寂寞,我在一边练习射击,连野手里攥着两块砖头在一边锻炼臂力。你他妈就跟我较劲吧你!
时间很快,太阳大爷跑了两趟五公里后,又重新站在起跑线上。上午十点新兵射击体会。之所以称之为“体会”,实际上就是让新兵知道一下打枪的感觉,并没有象我一样要求出个成绩。
距离进靶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屋子里检查G…U…N,三排长拿着我的枪左瞄瞄右看看,试了好几次撞针是不是正常。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掏出打火机在枪的准星上烧着。“烧它干嘛?有什么说法吗?”“没有,把准星熏黑了,这样虚光就小多了。”
队伍开始向靶场前进,队伍唱着歌,意气风发地走着碎步。三排长跟我走在最后面,他跟唐僧一样还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风不大,所以你不需要找风偏,还有千万记住,不确定,不开枪,还有用弹壳把耳朵塞上,这样你就能全神贯注地射击,还有……你奶奶的,还有,还有。我背着枪两眼朝前,根本就不搭理他,我担心的只有连野的成绩。
快到靶场的时候,远远地已经听到枪声,这心啊,顿时收缩起来,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我做了几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