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趴在他的耳边跟他说……邵年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们俩一起看了看连野,那小子居然冲我们一笑。
第二天,我从连野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一定搞明白了“跑马”是什么意思了。他没搭理我,小样的,玩死你。后来为子偷偷地跟我说:“听说把牙膏抹在脚心上扇风,就能让人跑马。”“你他妈听谁说的。”“我特意问的老兵。”“就这事你还特意问问。”“怎么了,我不搞清楚,不就又被你们耍了。”休息的时候两顿饭,指挥部给每个组发了一副扑克,算是丰富业余生活,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早早就趴在那里看王佳的信。不知道因为什么,最近王佳的信多了起来,每一封信的信纸都很漂亮,有着淡淡的香味。我把信纸盖在鼻子上,闻着那香味,渐渐地睡着了。
嗅觉是不是可以左右人的思维,我不知道,在梦中我的确见到了王佳。她比照片上还漂亮,款款地笑着。伸出一只手给我,“想我吗?”我这个紧张啊,急忙点头,我伸手拉住她,她一下子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身上好香啊……美梦还没继续下去,朦胧中,我感觉脚心痒痒的,阵阵发凉,我轻轻地睁开眼睛,几个人围在我的床边,我再向脚下一看,此时,连野正卖力地挥动着毛巾。这个王八蛋,我突然一抬脚,猛地一踹,连野没防备,踹个正着,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去。其他人见我醒了,四散而去。连野从地上趴起来,捂着屁股说,“踹我干什么,屁股都摔碎了。”“你他妈活该,敢阴我。”我们组的几个人都偷偷地在那笑。“你们他妈的看着我挨整,没一个管的,真行,还一个战壕的兄弟呢。”张振鹤过来说:“野哥收拾你,我们哪敢管啊。”“再说我们也想看看好使不好使。”大兰补充了一句。
我一翻身,从枕头下抽出武装带,追过去打他们。
春节看着好象休息了几天,其实感觉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十公里少了一动,也没什么训练。但是在这个破地方,休息反而更难受,满打满算就是在基地里溜达。
随着早上六点的一声哨响,一个难得的假期结束了,郎队在中午突然找到我。我猜个大概肯定是入党的事通过了。但是当我见到郎队的时候,我觉得似乎出了点什么变故。“你是团员吗?”“不知道啊。”“你入没入过团不知道吗?”“好象没有吧,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你没入团,怎么能先入党呢。这一批没你,你赶紧先把团入了吧。”我又从他手里接过一张入团申请书。“团员都不是,怎么能当团支部书记……”郎队走了,我拿着那张同样是崭新而又洁白的入团申请书,僵在那里。
第四十六章
我拎着棒子,满基地找上帝,不把他砸出屎我不是兵。没办法,生气归生气,这事也的确不能埋怨上帝,我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学习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每次这样靠近组织的机会都远离我,没想到,因果报应,这一次竟然因为这个我没能入上党。我把申请表叠好,回宿舍拿了一支笔悄悄潜入饭堂,胡乱地填满所有的表格,又急急忙忙地去了指挥部,找到郎队交给他,他没说什么,我把表放下,就走了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我这次秃漏扣了,但是宣布名单的时候,还是没有连野的,显然,他跟我是有距离的。虽然他偶尔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他经常是嘴角上拥挤着很多得意。但是我觉得我仍然没输给他,起码我还有一个地下的三等功,起码党表我填过,他呢。曾经问个不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输谁给都行,就是不能输给他,不能怨我,是他挑头的。
这眼看着当兵一年多了,平生第一次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小时候,父亲打我,我才离家出走四天,如今已经习惯每天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跑完十公里,习惯了每天看着那些所谓的“战争贩子”对着我们吆五喝六;也习惯了不穿内裤,因为很担心,洗不干净,挂到外面上面有“马迹”。部队是什么,就是把你的好习惯抹杀,把你的坏习惯上色。
朱海的老乡给他来信说已经探家回来了。这一下朱海心就长草了,天天琢磨着怎么才能回一趟家。后来他那个老乡就给朱海支招,这小子看完信,就冲着我傻笑,就好象他他妈马上就要走了一样。我早就问过郎队,我们要想回家,必须要到三年头上才有探亲假。也不知道朱海的老乡出了什么馊主意,朱海这几天变得神神忉忉的。有一天晚上,我上厕所,发现这个小子在指挥部门前转悠,但是始终没敢走进去,好象犹豫着什么,后来我看着这个小子走了进去……我没当回事儿,没准这小子真找1号请假去了。我心里有数,门都没有。按照1号说的:我们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