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你应该能躲开的。”“起来,听见没有。”张振鹤以为我生气了,摘下拳套歉意地说:“不至于吧。”“至于,你挡着我看美女了。”他一回头,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女孩。大家都不练了,所有目光聚集在那团“火”上。那女孩大概是注意到我们在看她,冲着我们摆摆手。大兰激动地说:“看见了吗?她冲我摆手了。”“死一边去,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就冲你摆手呢。”为子推开挡在前面的大兰,翘起脚看着那女孩,郎队喊了一声:“继续训练!”说完就向那女孩子走过去。掐指头算算,小半年没怎么出去了,女人什么样都快忘了。这基地突然来了一个女的,可是要比哈雷彗星都稀罕的事情,我们看见郎队带着那女孩走进了指挥部。“是队长的老婆吧?”张振鹤一边戴拳套一边说。我揉着腮帮子说:“怎么可能,队长都多大了,那小妞一看也就二十多。”“你没看见她见到队长的热乎劲,肯定关系不一般。”“哎呀,过过眼瘾就行了,开干!打我一拳,我要报仇。”说着我就挥拳过去。
没一会,郎队带着那小妞向我们这边走来,这一次张振鹤眼神溜号,我照着他下巴就是一拳,我让你看。“你还真报仇啊。”转眼队长和那女孩来到我们跟前。“姐夫,你给我找一个人,看我能不能打过。”那小妞微笑着看大家,再看我们骨头都酥了。队长倒没阻拦,看看大家那些渴望挨揍的眼睛,指了指连野说:“你跟她试试吧!”连野一边坏笑一边紧紧拳套。“打坏了别怨我啊。”那女孩戴上拳套一笑说:“没事,来吧!”连野身高体壮,往那一站,比那女孩高出半头。大家围在四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吧!”那小妞亮开架势,看姿势好象真会点。连野向前一冲挥出第一拳,那小妞一偏头,居然躲了过去。连野打出第二拳的时候,小妞一低头又躲过去了。接连两拳的落空,就已经显不出连野的优势了,反而觉得小妞的身法还是挺灵活的。大家在一旁起哄,都为那小妞加油,连野大概是急了,可能在她的印象中,这样的女人也就是几下。我注意到他把左拳收到腰间,右拳直奔女孩的头部,女孩习惯性地向右一偏,但是这次她错了,连野的右拳走到一半就马上收了回来,左拳却突然打过去。野驴是天生的左撇子,平时打枪都用左手,我心想完了。果然,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那小妞的额头上,女孩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在地上。大家急忙过去搀扶,连野站在那里解开拳套。“哎哟,姐夫,疼死我了。”她这一哎哟,我们可受不了。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我们都快站不稳了。
“别闹了,赶紧回去。”身后是1号威严的声音。“爸,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我在这儿住一晚吧。”“怎么住?这里哪有你的地方,赶紧走。”1号铁着个脸冲着可爱的小妞喊着,我们真想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对他说:“怎么就没地方了,住一晚难道就不行吗。”我们在心里祈祷希望女孩能留下,“姐夫还说带我去打枪呢。”“打什么枪,部队的子弹是给你浪费的吗?”1号说完瞪了一眼郎队。我们天天在靶场一天打好几箱子子弹,这个时候1号却说浪费。但是1号说话从来就没往回收过,最后那女孩冲我们挥挥手:“再见了,以后有时间再找你们玩。”我们都快哭了,但是很无奈,只能目送那团火向营门飘去。“都看什么呢,抓紧训练。”1号说完转身走了,我们一直看到小妞消失在营门外,在没精打采地继续训练。“野哥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为子拾起地上的拳套对我说。“又不是你老婆,你心疼什么。”“多打一会,我们还能多看一会。”“没出息,没见过女人啊。”这话说得我心虚。
一天,连野扔给我一封信,我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当我接过信的时候,发现信被打开了。“你拆的?”“啊,我刚才拿着信上厕所了,没什么事,就打开先看了看。”“我的信你凭什么先看?”“什么你的我的,看看怎么了?”“哎呀,你还真不外啊,平时你一口一个‘你老婆,你老婆’的我不搭理你,现在牛逼了,王佳给我的信你都先看。”“哎呀,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瞧你这样。”他说完走了,我抽出信纸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厕所的味道。
大兰比我大几岁,每天早上他都拿着电动剃须刀,在那里“咔咔”地刮胡子,“你他妈离我远点,吵死了。”“什么吵死了,没听见啊,这是男人的声音。”说完仰仰头。操,牛逼什么,谁没胡子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虽然长得挺长了,但是软软的,还从来没刮过呢。等大兰不在了,我偷偷地把他的剃须刀拿了出来……终于不到一个月,刮我自己胡子的时候,也能听见“咔咔”男人的声音。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