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结果我们就抱着枪在宿舍里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任何命令下达,一直到了晚上,才见通讯兵跑进来,通知各组长到指挥部开会。不用问,肯定又是大任务,我们进到指挥部的时候,发现座位上多了一个人,文职少将军官。我们马上坐好等待1号下达命令。
1号从那位军官手里接过一张地图,“大家仔细看一下,这个是”时全卫星发射基地“的地形图,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基地以东、北两个方向十平方公里范围内的警戒任务……”我仔细看看地图,发现这个发射中心周围都是大片的棕色的小点,跟雀斑一样分布在基地四周,我知道那是沙漠。
出发前,我们换上了在柜子里睡了一年多的沙漠三色斑点迷彩套装、防沙胶鞋和防沙眼镜。不知道为什么,沙漠迷彩是受限制的,有一次,有一名士兵换洗衣服,穿着沙漠迷彩就出去了,结果被队长骂了回来。据说会有中央领导检阅我们,所以这一次所有士兵佩带所有军衔、虎头臂章包括粘在左臂上的那面小国旗。所有用旧的行军囊全部换成三色可转换式攻击背包。引用大虎同志的话:“我们403是中国装备最好的部队,一定要拿出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面貌。”所有的枪支全部套上防沙罩,每个人水壶都灌满水。为子穿带好凑到我跟前问道:“组长,你说是在沙漠,我们脸上应该画什么颜色。”“沙子什么颜色?”“黄色。”“你脸是什么颜色?”“黄色。”“那你他妈画个屁。”
部队在深夜出发,这也许就是有人叫我们“老鼠兵”的原因,时全卫星发射中心距离我们基地有三百多公里,开了几个小时,拐下公路,一头扎进一望无际巴丹吉林沙漠,我顺着缝隙向外面看着,四周漆黑一片,感觉空洞凄凉。车子绕过发射中心的灯光,向东北方向开去,很快车子没路了,把我们扔到沙漠中,掉头跑了。郎队把几个组长叫到一边嘱咐道:“沙漠不同于其他地形,沙漠的地表是会自己变化和移动,在风的作用下,会变化成不同的形态。所以每个小组不能以沙丘为线路记忆,必须要保持对方向的正确掌握,控制饮水,保持体力,看到红色信号弹就是任务终止,回到这里集合。出现什么意外,打绿色信号弹,听明白了吗?按照分布地点出发。”人员迅速散开。
“组长,是不是要秘密发射什么卫星啊?”“我哪知道?”“肯定是,电视上没说啊。”我们向着东边走去,脚下的沙子很细,走上去软软的,好象踩在人身上一样。我打开手电筒,走在队伍前,后面的人一个跟一个。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夜晚的沙漠非常寒冷,穿的迷彩强调一个透气性,这下好,胸前还好,有突击背心,可是双腿马上就被风吹透。按照部署,我们应该走一个小时候左右,就应该是我们的警戒区。我掐着时间走了一个小时后停下。把大家分散开,我找了一个位置稍高一点的沙丘趴在那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在我们的背后是发射基地,可在我们的眼前是浩瀚的沙海,怎么可能有人穿越数百公里的沙漠呢。除非是喝恐龙尿了。
我看了一会,就放下望远镜,四仰八叉地躺在沙丘上。我把手插进沙子才发现,虽然沙子表面是冷的,但是下面受白天烈日的照射,居然是温的。我索性挖了一个小掩体,整个人陷在沙坑中。张振鹤跑过来,往我身边一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沙漠呢。”“我也是第一次。”“没有书里写的那么浪漫啊。”“操,这死人找不到骨头的地方,还浪漫,除非让门弓子抽了。”“你们这批党票该下来了吧?”“问这个干嘛?”“没事随便问问,我回去了。”这小子自持比我大几岁,没事就跟我玩玩脑力,我真后悔当初不如就让邵年当这个副班长了。
沙漠跟抽风一样,说翻脸就翻脸,我刚把防沙眼镜摘了,迎面一阵风吹了过来,没防备沙子进到了眼睛里。我忍着疼痛,掏出水壶冲洗,一壶水洗完了,眼睛好点。我又戴上眼镜,拿起望远镜看看周围。连只鸟都没有,警戒个屁。也不知道几点了,懒得看表,知道几点心更烦。我靠在背包上,看着星空。偶尔一颗流星划破天际,也不知道掉哪了。我盯着那些星星看,那帮孙子眨啊眨的,我看了一会就眼花了。我摸起枪瞄准那些哈哈大笑的星星,希望能打下一颗来。
我一个人躺了好久,才想着起来去看看其他人。他们都在那里趴着,就大兰睡着了,也没什么状况就没叫他,最后我来到邵年的身边,他把狙击步枪支在那里,下巴放在枪托上。“想什么呢?”“哦,没想什么,你说这沙漠的夜色多美啊。”这人跟人就不一样。“美吗?我怎么不觉得。”他呵呵一笑,“心态,心态。”“别心态了,给我点水喝。”“你的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