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下,大家注意到没有,我们自始至终就没有遇到红军的主力部队,而且他们好象打打就撤,从来就没有对我们实施强大的反击,而是有计划的大规模的机动。有的人一定觉得红军在”溃败“,我告诉你们,他们是在把我们引进‘套’里,然后一举歼灭。凡是这样有规模,有计划的机动撤退,往往都是大规模反击战的预兆,所以指挥部重新调整计划。全部进攻转为全面防御,实施‘猎犬行动’刺探敌方前沿阵地,主动创造战机,大胆地接触红军部队的前锋,使用‘磁铁战术’死死缠住他们,打乱他们的战线……”按照队长说的,120分队迟迟没有达到集结地点,而且死伤惨重,已经不能当攻击主力了,1号及时调整,由118为主攻火力,120分成三支小队西南、西北、正北三个方向在侧翼打穿插、迂回。118分散成多支突袭分队,也是为了避免兵力过于集结,遭到全面歼灭。但是队长说到最后,也没有透露行动开始的时间。
过了二十多分钟,总指挥部开始在电台里询问投放坐标。很快三架直升飞机掠过我们上空,扔下三个投物伞就飞走了。我盯着看了一会,结果树林太高,飞机扔的也有问题,那几伞飘到了树林深处。“G4组!”我跟为子猛地站起身:“到!”“取补给!”“是!”人少怎么了,编制还在。我带上为子就冲向树林,刚跑没几步。连野在身后喊:“等会儿!”我一看是D7组跟了上来。“什么意思?”“队长让我们跟你过去。”“怎么怕有埋伏,我们解决得了。”“怕你们拿不动。”“哦,好,好。”
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那三个弹药箱,真他妈沉,如果连野他们不来帮忙,为子我们俩就抬上一个,走人了我。树林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几天没洗澡,身上已经是一股酸臭味,我们几个吭哧吭哧地把弹药箱抬了回来。队长把我叫过去,指着那个人说:“他是总参派来的记者,就跟着你,你们负责他的安全。”我看了一眼那个记者,此时满脸堆笑:“你好。”说着伸出一只手。“我可不好,我们弟兄‘挂’了好几个了。”我走到队长身边小声说:“把这么一个人安排给我们,我们还怎么打。”“你们就俩个人了,还想打冲锋啊。”“俩个人怎么了,我们组一共就四个,到现在能活俩已经不错了。”“这话是你一个特种兵说的,死俩个就不错了。我告诉你,死一个都是耻辱。”得,没事找抽型的。那记者凑过来,“怎么有什么难处吗?”我瞪了一眼这个累赘,没好气地说:“没有!”他仍旧是呵呵一笑。“放心,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他倒是挺聪明。队长看了看表,对几个组长说:“各组的任务都明确了吧!一定要注意安全,谁他妈出事我回去收拾谁,行动!”说完最后一个字,居然把目光摔在我的脸上。我他妈……我真想揪住他脖领子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我这两年多净给他惹事了,没立功是吧。做了多少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回到基地连个屁都没有。现在居然看着我说事儿,我说小郎你是不是欠……“G4……G4!”“哎!”“想什么呢。”想什么是不能说的。“队长,什么指示?”“三点二十分的时候,向南边天空打三发照明弹,三点五十分,再打三发照明弹,记住喽。”说完把信号枪扔给我。我还以为多么严峻的任务呢,整了半天让我“吹号”啊。我眼巴巴地看着其他队伍消失在树林里,看样子这一仗我们是赶不上了。正当我万分遗憾的时候,一回头看见了那个记者……“想不想体会一下战场上的真实感受?”“当然想了,我来就是为这个的。”“那好,你跟我们队长说,想去前面看看。”“这个……”“怎么怕死啊,没有实弹的。”他想了想:“不是,我这样会不会干扰你们正常的秩序!”“怎么会呢,你肯定是要看到最真实的战况啊,要不你回去怎么写啊。”那名记者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果然去跟队长交涉了,为子冲我一竖大拇指,我看着他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哀伤,如果有一天,真有战争爆发,真的就剩下我跟为子……
那个记者跟队长向这边走来,队长白了我一眼:“你们俩跟记者到前面看看,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是!”我们急忙准备装备,弹夹压满子弹。还上前面看看,到了前面我听谁的。为了减少负重,我让为子扔下电台。我们俩带着记者潜入树林深处,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能够依稀听见前面零星的枪声。当我无意间摸到那把信号枪的时候,脑袋嗡地一下,我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我一看表,已经三点四十多,我赶紧装子弹,冲着南面的天空就是一枪,照明弹象流星一样滑过夜空。顿时前面阵地上枪声响彻四周,我接连打了两颗照明弹。“为子,冲!”我们俩个挂上六档向前奔去。记者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