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住脚步,等待水面平静下来,可是身后接二连三的“扑通,扑通”。裤裆被水一淹,火辣辣地疼。不到一分钟,两组人索降完毕,直升机歪了一下飞走了。两组人迅速上岸,连野的下巴还在滴水,他在嘴上画了一个横线——静默。接着手掌立起来向前一指,做了一个非常潇洒的手势——前进。我想笑,别说真有那么点儿意思。两组人拉开散兵线,一头扑进树林。地图在脑海里晃悠,越过前面的小山就应该是52区,连野带领队伍直接冲了上去。按照我的思路,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九点之前到达该区,如果采取爬山会浪费时间,可是看着野驴四肢着地奋力地向山上爬去,我也就别在跟他起争执。
当我们登上小山顶,鸟瞰52区的时候,才发现实体跟地图就不是一回事儿。所谓52区,实际上就是一个完全仿造的美国兵站,四周电网高挂,四个角楼上都有雪亮的探照灯。隐约可以看见守卫站在那里。更糟糕的是周围五十多米,都是开阔地,地面铲得非常干净。一点可隐蔽的东西都没有,根本就无法靠近,如果采取远距离狙杀守卫,势必会引起警觉,如果被发现渗透就失败。说实话,这场景,我看着都头疼,更头疼的当然是“指挥官”大野驴了。我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九点还有十四分钟,他必须转动驴脑马上决定,到底采取什么方式渗透。此时连野拿着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个戒备森严的52区。
“这样……”指挥官终于说话了,我们两组人蹲在地上,连野抽出匕首,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块低声说:“大家注意到没有,探照灯始终没有动,不动就会有盲区。我看了一下阴影处最近的距离只有四十多米,D7的狙击手从阴影处匍匐靠近,用弓弩干掉大门前的两个守卫,你们G4从后面同时射杀那两个角楼上的守卫,从现在开始。八分钟后就位,九点演习开始,同时发射,干掉守卫后,G4马上撤回大门,掩护D7撤退。大家校表……”“你这意思,全部功劳都是你们D7的是吧,你们玩得动吗?还同时发射,如果我们有一个失手怎么办?”“弩刺不是有毒的吗?那么大个人射不上吗?”“你这是侥幸。”我觉得他的方案有点离谱。“我怎么是侥幸了。”我看他驴劲上来了,“得,得,我他妈不跟你犟,按你说的来。”我从背上摘下弓弩,将一支弩刺压上。他看了一下手表:“行动,谁他妈失手,谁不是人养的。”他妈的,有这样的吗。
G4组顺着山梁绕到后边,探照灯果然跟连野说的一样,跟钉死的一样,始终散光一样照在地面上,估计的守卫都睡觉了,我在一个点上留下老张跟朱海,带上为子向下一个地点摸过去。到达伏击点的时候,距离演习开始时间剩下不到两分钟了,我支起弓弩,将瞄准镜套在守卫的脖子上。我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射中应该问题不大。奇怪的是那个人始终没动一下。为子将班用机枪往那一支,我稳住弓弩认真的瞄着:“一会儿干完活,你自己到大门那边。”“组长,你呢?”“我什么我,D7摆明了是要出风头,我必须进去。否则这次任务没我们G4什么事了。”我咬着牙,结果腮帮子用力,手指头跟着较劲。“腾”地一声,弩刺呼啸着飞了出去,他妈的,肯定又惹祸了。弩刺象一道闪电,划出一道白色轨迹,瞬间穿进了守卫的脖子……
此时天空突然窜起三颗红色信号弹,划过夜空,摇晃着向东边落去。“生死三分钟”倒记时开始……
“走!”我带上为子向老张的地点靠过去,整个山区仍然宁静,没有一声枪响,也没有什么大战将至的感觉。
我看着张振鹤把弓弩已经背在身上,便问:“怎么样?”“完事儿。”“好!赶紧去大门。”路上,我看到D7已经冲了进去,我们绕到大门,只留下为子的轻机枪,带上老张、朱海潜入52区。门口的警卫倒在地上,刚进到四十米,我才发现在旁边一栋小楼下,阴影处居然还有一个岗哨,此时那小子坐在里边打盹。连野太他妈大意了,我摘下弓弩挂上弓弦,警卫仍旧是毫无察觉,低着头。弩刺“扑”地穿进咽喉,他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里。时间分秒必争,我们必须清理外围的岗哨,两个守卫靠在楼梯上,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都死了,一个额头钉着一支弩刺,另一个脖子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偶尔看见一个身影晃了一下,又不见了。D7已经冲进旁边的小楼里,我带老张冲向另一侧的休息室,我用手轻轻一碰,门居然没锁。我指了一下朱海,在头上画了个圈(掩护)。我摘下手雷,冲老张一点头。我们两个戴上防毒面罩,我蹲下身,将门推开一点,将手雷滚了进去,关上门,我一手拔出手枪,一只手抽出匕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