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蝼蚁般。
楚语凝心里琢磨着: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有你们好看的!
卫玠得闻她的心声,眸光微漾,收回安放在她头顶的手,只觉得手心发痒。
卫魏见儿子默不作声,担心他又同以往那般躲起来,便面露刻意讨好的笑容:“景瑞啊,今日朝中贵人众多,皆是来看你……与世子妃,得去才行啊。”
卫玠神情依旧平静,并未因卫国公的话而做出丝毫改变,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楚语凝的后背,淡然道:“夫人,爹不罚你了,起来吧。”
声线清磁微冷,字音很轻,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这或许是上位者惯有的语气,楚语凝不与他计较,欲双腿用力站起身,却察觉使不出劲,腿脚反而越发软绵难受。
卫国公被儿子刻意无视,别提心里有多难受憋屈了,如今见楚语凝岿然不动,似乎在无声反抗,顿时气得杏眼怒瞪:“怎么不起来?是对我有意见吗?”
不、不是。
不知是因为对方的气势过于吓人,还是因为腿脚太难受了,楚语凝身形明显一晃,差点连跪都跪不稳。
她慌忙摇头,单手撑着地面,意图借力站起身来,无奈腿脚一动,麻痹的感觉更甚。
腿、腿麻了!如何是好?
楚语凝早已习惯孤立无援,过往的经历使得她遇事不习惯向人求救示弱,只得在心里默默垂泪,静静努力。
得闻她心声的卫玠眼眸低垂,睫羽轻眨,不知咋想的,轻启金口:“夫人娇弱,爹以后不要罚她跪祠堂了。”
语气极其平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的,我记住了。”
卫国公浑厚带着凶煞之气的嗓音响起,楚语凝猛地回过神来,却察觉独属于卫玠的冷香气息已悄然而至。
言语间,卫玠已微微俯身,几缕青丝垂下,不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脖颈处。
楚语凝感觉莫名地痒,欲抬手将发丝撩开,不料男人在此时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撒开纤长玉白的手指,极有分寸地虚扶着她的侧腰,渐次用力助她起来。
男人的气息灼热强大又横蛮,蕴着令女人抵挡不了的诱惑,不容拒绝的霸气,在身体立起来时,楚语凝清晰地听到两人的衣衫在摩擦中发出细不可闻的响动,肌肤隔着衣料擦过,却莫名燃起了火,心咚咚跳动。
她站起身来,怔愣仰头望向那轻启的薄唇,欲从里头听到那低沉冷音。
卫玠的目光与她视线相触,似被时光凝固,良久不散,流失得极慢。不知谁发出轻哼一声,他闪了闪神,默不作声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半响,轻轻颔首。
楚语凝察觉对方双手渐退,心里有些失落,亦不想懒着他,怎料往前迈一步,腿依旧发麻,险些歪倒。
正巧身旁站着卫玠与卫若泽,她知男人身份尊贵,嫌自己身份低微才不与自己有过多亲密接触,遂一咬牙,索性借着那力道,眸里含泪,扭着细腰扑向卫若泽怀里。
怎料卫玠眼明手快,伸手抓着